第19章 在線試讀


溫時寧的眼神溫柔而堅(jiān)定,卻又蘊(yùn)含著驚人的力量,讓人在不經(jīng)意間被深深打動。

傅問舟滿腔的惆悵與猶豫,竟神奇般消失。

他摸摸她的頭,溫聲道:“那我們一起等?!?br>
溫時寧想說不行,但對上傅問舟的眼神便乖乖閉了嘴。

她都說了榮辱與共,以二爺那樣的性情,又怎會讓她獨(dú)自面對。

好在沒一會兒,方嬤嬤和秦嬤嬤一起出來請他們進(jìn)去。

院子里的境況,方嬤嬤早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老夫人。

“倒是個通情達(dá)理的姑娘?!狈綃邒哒f。

是不是的又如何呢?

她的驕驕兒已經(jīng)這樣了。

老夫人嘆息著:“罷了,去把各房的人都請來,免得他們再折騰?!?br>
因此,溫時寧不用再挨個院子的去送禮問安,

順順利利的敬茶認(rèn)親后,老夫人發(fā)話,讓她不必每日都來,初一十五去請安便是。

各房也沒有人刻意針對,只說讓他們夫妻好好過日子。

等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傅問舟關(guān)切溫時寧能不能走回去。

溫時寧大大咧咧地說:“二爺可不能小瞧我,我瘦歸瘦,身子骨可好了。”

說著,從晉安手里接過輪椅,便開始加速跑起來。

“二爺,感覺到風(fēng)了嗎?”

傅問舟驚得下意識抓穩(wěn)把手,隨之無奈失笑。

晉安嚇的大喊:“二夫人你小心些!”

秦嬤嬤更是無語。

二爺感沒感覺到風(fēng)她不知道,反正她感覺到了,二夫人是真瘋。

溫時寧萬萬沒想到,會在臨風(fēng)居的院子里看到楚硯。

她以為自己眼花,抬起手揉了又揉。

楚硯一身青色布衣,面容看著有些憔悴。

“時寧?!?br>
聽到他喚,溫時寧這才敢跑過去,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在這里?”

“奶娘來了嗎?”

“阿姐呢?阿姐生了沒?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你什么時候來的京城?來了為什么不去找我?”

楚硯酸澀地看著她,說:“這么多問題,你讓我先答哪個?”

“一個個的來呀,一個都不許少!”

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楚硯終于有了絲笑意。

“你呀,就知道對我霸道。”

傅問舟這時道:“昨晚沒能請楚硯兄喝上喜酒,今日補(bǔ)上如何?午膳就設(shè)在我院里,你們兄妹也好說話。”

溫時寧眨眨眼,想說楚硯比她還小幾天呢。

只不過這家伙總不肯承認(rèn),非要做兄長,她也沒服氣,大家就都叫了名字,誰都不愿意相讓。

如今聽傅問舟跟著她稱兄長,溫時寧心里莫名有些暖。

罷了,那這次就讓著楚硯吧。

且她怎么覺得,才數(shù)月不見,楚硯看著似乎是長大了許多呢,像個成年男兒了。

傅問舟借由要休息,讓秦嬤嬤安排了茶點(diǎn),吩咐下人都不許打擾,好讓他們兄妹好好說話。

秦嬤嬤照辦是照辦了,但覺得不妥。

就算是親兄長也是外男,何況不是親的。

她幾番欲言又止,傅問舟先發(fā)了話。

“我是你看著長大的,我們相處的時間,比我和母親相處的時間多出許多。從小到大,受了什么委屈,有些什么心事,我不能同母親說的,都愿意同你說。你我雖非母子,勝過母子,我便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你是這世上最能體諒理解我的人?!?br>
秦嬤嬤心頭一驚:“二爺……”

傅問舟抬手打斷她的話:“我知曉你們都是為我好,可什么是好?是你們以為的好是好,還是我需要的好是好?這些奶娘若也分不清,便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我早年就給你置辦了莊子,你收拾收拾,我讓晉安送你過去,我院子里的人你隨便挑兩個過去伺候,一應(yīng)開支也都不用你操心。”

“二爺要趕我走?”

秦嬤嬤撲通一聲跪下,眼里蓄滿了淚水。

“因著我生的女兒,生的時候又傷了身體不再能育,夫家將我掃地出門。是老夫人救了我們母女,給我機(jī)會照顧二爺。七年前,我女兒因病離我而去時,我本就打算隨她去的,是二爺你說需要我……”

傅問舟眼里也有痛意,忙伸手去扶。

“你這般跪我,是要折煞我呀,快起來!替你養(yǎng)老送終的事我沒有忘記?!?br>
秦嬤嬤拂開他的手。

“我要你養(yǎng)老做什么,這些年我自己存下的銀兩,到死也花不完。人死了不過一把黃土一把骨,有沒有人送閻王爺也得收。我是想看著你呀二爺,我要是能離開早就離開了。”

她抹了把淚又道:“我知道,今日老夫人立規(guī)矩時,我袖手旁觀沒有幫二夫人,你心里有氣。我其實(shí)也是想試試二夫人的底,高門大戶,哪家后院沒點(diǎn)渾水,我總得知道她有幾斤幾兩,才好看顧吧?”

“總之,你想借題發(fā)揮將我趕走,門兒都沒有!”

反正她認(rèn)定了他們這場主仆緣分是一輩子的,不死不休。

秦嬤嬤自己起身來擦干眼淚。

“你成天想著護(hù)這個護(hù)哪個,我若不幫著你,怎么護(hù)得過來。去歇著吧,與其琢磨怎么趕我走,不如多顧惜點(diǎn)自己的身體,你多活幾天,我便也能多活幾天。”

說完,扭頭便往廚房走。

要留人家兄長午膳,不得準(zhǔn)備豐富一些呀。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她要真走了,以他的性子,下人不騎到頭上去才怪。

秦嬤嬤想著想著,自己又偷摸地哭了一場。

傅問舟長長的一聲嘆息。

每次聽溫時寧提起她奶娘時,他其實(shí)特別能感同身受。

世間情字,其實(shí)都是相處來的。

血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diǎn)點(diǎn)聯(lián)系而已。

從小到大,他每次生病時,母親也心疼。

但她也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要看顧。

出事后,母親哭了一場又一場,散了許多錢財出去替他尋醫(yī)問藥。

這份愛同樣是沉甸甸的,但不是全部。

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動搖到侯府根基。

她也不會忘記自己依然是侯府主母。

然而,對秦嬤嬤來說,他就是她的全部。

他獨(dú)居一院,無數(shù)個夜晚,煎熬著睜眼到天明時,總有道身影在外面守著。

他不眠,她也不休。

很多時候,他假意睡著,可她總能神奇察覺。

幾年時光,還只是步入中年的她,已經(jīng)削瘦蒼老的像個老嫗。

再這么熬下去,他們也不知誰會先走……

傅問舟又是一嘆,什么才是真正的好,他自己其實(shí)也分不清了。

如今多了個溫時寧,又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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