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是我們要去的第三庇護所了。
2
此時我們一家三口正在給基地考核員進行才藝表演。
說錯了,是異能展示。
一號選手,我爸。
一個大塊頭,伸著肌肉壯碩的雙臂不停地攪動面前的一缸水。
閉著眼睛神神叨叨的樣子像極了作法。
其實他只要伸手進去就行。
但他拒絕,說這樣比較有神秘感。
fine。
請繼續(xù)你的表演。
十分鐘后,水面開始漂浮綠苗。
再十分鐘后,青苗快速生長。
又是十分鐘,滿缸子都是青翠欲滴的芹菜了。
一路上已經(jīng)搞清楚我爸的異能了。
只要手跟液體接觸,就能催生出植物。
液體,包括水,血,以及尿。
循環(huán)利用更環(huán)保不是嗎。
但我爸拒絕把手伸進排泄物里。
好吧,能理解。
二號選手,我媽。
她拽了兩把缸里剛出水的蔬菜,在手上不停的搓。
五分鐘,她捧著一巴掌的黑藥丸遞給考核員。
考核員捻起一顆先小心地嗅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望向我們。
“這有什么用?”
三號選手,我。
我猶豫著要不要伸手拿那口感堪比毒藥的補藥。
我媽見狀,往前一跨就捏開我的嘴塞了一把藥丸。
親媽啊。
你給我塞這一大把,屬實是浪費糧食。
強忍住快涌到嗓子眼的嘔吐感。
我控制著身體,通身閃過一層微不可察的流光。
我雙手握緊,雙拳相對輕碰,發(fā)出“噌”的金屬碰撞聲。
余光瞄到門口一個半米寬的木頭樁子。
走過去,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
我手下掌心輕微用力,半米寬的木樁整齊裂開。
我,秦·大力金剛·微,完美閉幕。
考核員皺緊眉頭望著我們,很快便又松開。
不怪他,我們的異能跟其他人對比實在是顯得奇怪。
但末世中,物質(zhì)緊缺,喪尸遍布。
一個能生產(chǎn),能加工,能勞動的家庭。
應(yīng)該多數(shù)都不會被拒絕。
我們一家三口還是被順利收入基地。
異能者只要通過考核員檢測便能直接分配住所。
此時真的慶幸我們是異能者。
但通人不是。
基地建在一個學校內(nèi)。
病毒突起,根本沒有針對這種病毒進行檢測的儀器。
普通人想進基地,要在外圍由大教室改造的多人房觀察情況。
一天后,沒有發(fā)生變異的,才能被收入基地。
進入基地后,沒有免費的物資分發(fā),勉強只能有一個住處。
基地里的人都得用勞動來換取生活所需的物資。
更何況,這些沒有變異的,多數(shù)還是老人小孩。
在基地里,至少還能留得一條命。
三個人分到了一個單間,兩張床。
比想象中要好。
基地雖然很快就組建起來,但源源不斷的幸存者申請進入。
基地的各項設(shè)施條件根本應(yīng)付不了龐大的生活需求。
異能者要負責基地的安保以及外出任務(wù)。
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則要負責除外出之外的所有基地事務(wù)。
第一天,我沒有接到任務(wù)通知。
我爸媽則要開始到基地后勤打工。
能轉(zhuǎn)化植物以及力量補給藥的異能者。
可以極大地減輕基地食物供應(yīng)以及外出任務(wù)壓力。
但我們一家在進入基地前就沒有打算全盤托出。
異能的使用要受時間以及頻率控制,它所呈現(xiàn)的效果仿佛大大地打了折。
他們一天里只能產(chǎn)生非常有限的物資。
所以我們并沒有收到基地多大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