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席煜駭人的目光下,我還是跟著舒南走了。
當狗當久了,偶爾也會想要當回人。
舒南是個紳士,先帶我去了一家女裝店,給我買了一身正常的衣服換上,又問我住哪兒。
我報出一串地址。
“那是席煜名下的公寓。”舒南頓了頓,“你還要回他那兒去嗎?”
我只能苦笑:“我無處可去。”
身份證還押在席煜手里,我連酒店都沒辦法住。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先住我那兒。”舒南說。
我當然不介意。
哪怕明天之后,還是要去接受席煜不堪入耳的辱罵,我也不想回去。
至少今晚,我不愿再面對席煜的辱罵。
哪怕,我要付出的代價是,可能會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討好。
但舒南并沒有碰我的意思。
“孤男寡女住一起,我倒是沒什么,就怕你晚上睡得不安穩(wěn)?!?br>
舒南將我送到他的住處,站在門口,沒有跟著我一起進屋,只留下一個電話號碼給我:“有什么事,就打電話給我?!?br>
我忍不住問道:“你今晚為什么要幫我?”
我和舒南并沒有交集。
唯一一次見面,是在半年前,席煜過生日開派對。
舒南在派對上送了席煜一枚胸針。
席煜卻黑了臉,沒有半點開心。
就是在那時,我聽到旁人竊竊私語,才知道原來席煜還有個白月光,三年前出國進修美術。
席煜苦追白月光無果,原因就是舒南。
施靜喜歡舒南,恰如席煜喜歡施靜。
三個人的關系,沒有我立足的余地。
舒南實在沒必要為了我,把席煜得罪。
“如果不是出現(xiàn)了意外,你現(xiàn)在本該是我的助理。”
舒南溫柔地笑了笑,“如果你還想來舒氏集團上班,也可以打電話給我。你的簡歷,是我親自篩選出來的,我很看好你?!?br>
我這才恍惚想起來,我拿到的那個工作offer,公司董事長姓舒。
舒南是那位舒董事長的兒子,家世不比席煜差。
他不怕得罪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