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現(xiàn)在都喜怒不形于色了,也算是有點進(jìn)步?!?br>
寧王輕哼了一聲,隨即問道:“世子可遇見了郡主?那臭小子怎么解釋的?”
暗衛(wèi)低著頭,沉聲道:“屬下不知,世子有沒有遇到郡主,也不知二公子如何同世子解釋郡主之事,但……屬下知道,世子沒有回來?!?br>
“什么?!”
寧王騰的一下起了身:“你說誰沒回來?”
“當(dāng)然是你的好兒子?!?br>
李胤進(jìn)了屋,擺了擺手讓暗衛(wèi)退下,然后在桌旁落座,給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道:“老頭,你不知道,今晚是沈音初夜的唱賣吧?”
聽得這話,寧王愣了,而后反應(yīng)過來,指著他氣的瞪大了雙眼橫眉倒豎:“你這個臭小子!連老子都敢算計?!”
李胤笑看他:“請注意你的措辭,你可不是我老子?!?br>
寧王氣急敗壞:“老子是自稱!自稱!”
“好好好,自稱。”李胤放下茶盞,看著他道:“別那么激動,說不定再過沒多久,都要當(dāng)爺爺?shù)娜肆??!?br>
聽得這話,寧王險些被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指著他的手都在抖:“老子對你掏心掏肺,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即便他不是你親大哥,那也是你哥!你怎么忍心算計我們?怎么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
寧王痛心疾首,李胤卻是神色如常:“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br>
“為了我們好?”
寧王頓時被氣笑了:“老子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李胤點了點頭:“不客氣?!?br>
寧王這下真的是被氣的提不上氣了。
他一屁股坐了下來,撫著胸口給自己順氣。
李胤放下了茶盞,看著他正色道:“平陽王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他愛妻如命,視女如命,幾十年來除了平陽王妃,身邊沒有任何女人。你覺得,在那樣環(huán)境下長大的楚煙,會允許自己的夫君納妾么?”
“那就不納妾!”寧王惱道:“女人多了也煩!晗兒也不是好色之人!”
更何況,一個楚煙,足以抵得上眾多絕色。
李胤搖了搖頭:“你真是對你兒子一點都不了解,他是個文人,講究的是靈魂契合,若是楚煙在沈音之前出現(xiàn),與他又有足夠的時間相處,他必然會對楚煙情深義重,但問題是,楚煙來的太晚,他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與他契合的人?!?br>
“即便他今晚沒有去怡紅院,但以后肯定會因為沈音而去的,到時候兩家婚事定下,你是要楚煙忍了,還是要平陽王忍了?”
寧王聞言頓時一噎,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日子長了,他就忘了。”
李胤好笑的看著他:“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么?”
寧王將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了。
李胤淡淡開口道:“寧王妃現(xiàn)在將楚煙拘在王府之中,已經(jīng)是犯了大忌,你不會當(dāng)真以為,視女如命的平陽王,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就這么放心的讓楚煙一個人,帶著巨大的財物,無聲無息的入了寧王府吧?”
自然不會。
平陽王雖然久居平陽,但他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馬,靠的可不僅僅是打仗之能。
寧王的心情漸漸平復(fù)了下來,他轉(zhuǎn)眸看向李胤道:“臭小子,你看上了楚煙就直說!何必折騰些有的沒的?!無非就是想讓楚煙徹底對晗兒死心罷了!”
“看上她?”李胤輕嗤:“我只是做該做的事情罷了,別說的那么膚淺。”
寧王皺了眉,狐疑的看著他:“當(dāng)真沒看上?”
“比真金還真!”李胤起了身,看著他道:“寧王妃那兒,你最好能同她談?wù)?,再這么關(guān)著楚煙,就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