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看著她陰冷的表情,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沈晚棠卻朝杜鵑笑笑:“把父親給我的陪嫁拿給母親看看?!?br>杜鵑這才上前,把四樣?xùn)|西遞給祁氏看。
哪知祁氏看完,當即就收走兩樣最值錢的:“這鐲子的顏色,晚棠戴著太老氣了,這金釵款式也早就過時了,我給你換兩樣適合你的?!?br>沈晚棠上輩子就吃過這個虧,那時祁氏就用一樣的借口,拿走了生母留給她的幾樣純金首飾,換給她的都是不值錢的空心銀釵,而且祁氏是拿走了五件,只還給她三件。
重活一世,沈晚棠哪兒能再吃這種虧,不然她豈不是白活了。
她不緊不慢的道:“母親,這是父親給我的陪嫁,是父親對女兒的拳拳之心,女兒豈能因老氣過時就嫌棄?更何況,女兒一點兒也不覺得它們老氣過時,反而都很喜歡。”
她說著,直接一把將祁氏手里的東西拽回來了:“父親送的東西,我自然是要妥善保管,就不勞母親了。不過,母親要是有適合我的首飾送我做陪嫁,我也是極歡喜的,回頭,我定會向父親稟明,母親也多送了我一份陪嫁呢!”
祁氏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從前不聲不響木訥的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庶女,如今竟然敢回嗆她了,還敢從她手里搶東西了!
她牙都快要咬碎了:“我可沒什么陪嫁送你,你不過一個庶女而已,你父親給你的那些陪嫁,早都超過庶女該有的標準了,你還不知足?小心胃口太大,把自己給撐死了!”
沈晚棠把搶回來的東西重新遞給杜鵑,風淡云輕的道:“我雖是庶女,可要嫁的是寧王府,陪嫁太寒酸的話,丟的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臉,是整個沈家的臉。姐姐馬上要出嫁了,倒也不怕丟臉,就是不知道母親和兩位哥哥丟了臉面的話,將來又有誰愿意嫁進咱們沈家做兒媳婦呢?”
“母親多給我一份陪嫁,您也能有個賢名不是?當然了,您不給也沒什么的,最多就是被外頭的人嚼幾句舌根子,說您刻薄小氣苛待庶女,庶女出嫁,連份嫁妝也不舍得給?!?br>祁氏最好面子,聽到這里她臉色已經(jīng)難看至極:“住口!我何時苛待過你?何時刻薄小氣過?這么胡說八道,也不怕爛了你的舌頭!”
沈晚棠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母親怎么動怒了?這不是我說的,這都是外人說的,您別生氣,外人不知就里,但我知道,母親向來對我極好,姐姐有的,我也都有的?!?br>祁氏冷哼一聲,甩手就走。
沈茗萱見母親被氣走了,一臉陰沉的看著沈晚棠:“妹妹自從定了寧王府的婚事后,就越發(fā)囂張了,連母親你都敢罵了,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你該不會以為嫁入寧王府,你就有靠山了吧?”
“姐姐多慮了,我沒這么想。”
“沈晚棠,你不用囂張,寧王府會教你做人,到時候你可別回來哭!”
沈晚棠很想笑,她也很想說,廖家那一家子,也會教沈茗萱做人,她到時候別哭就行了。
不過,她似乎也沒必要提醒這位嫡姐,畢竟,她也不可能聽得進去,如今她正沉浸在自己重生的巨大喜悅里,膨脹的到處說自己是天選之女,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沈晚棠很快就帶著丫鬟回了自己的小院,剛回來,祁氏身邊的尹嬤嬤就來了。
她扔下一只盒子,陰陽怪氣的道:“二小姐,這是夫人特意為你準備的嫁妝,你可要小心些拿,里頭的釵都是新打的,銳著呢,別戳破了手戳瞎了眼,到時候,可就嫁不進寧王府了,畢竟,寧王府再怎么樣也不會要個瞎子做世子妃!”
沈晚棠打開盒子看了看,見里面果真放了不少首飾,金銀都有,顯然祁氏為了自己的名聲,真的大出血了。
得了這么大的實惠,沈晚棠根本不在意尹嬤嬤的譏諷挖苦,她一想到祁氏給她這些東西的時候會有多心疼多咬牙切齒,她就忍不住翹起唇角:“嬤嬤放心,我會小心的,既不會戳瞎眼也不會戳傷手。替我謝謝母親,待我出嫁后,定會為母親多多美言,好叫世人都知道,母親寬厚仁慈,待庶女也如親生女兒一般呢!”
尹嬤嬤聽到這些,這才沒再說什么,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杜鵑是知道祁氏有多小氣的,她看著盒子里的首飾,眼睛都亮了:“小姐,您可真厲害,竟然真的讓夫人送您陪嫁了,這些可值不少錢呢!”
沈晚棠其實并不把這點東西看在眼里,但只要能讓祁氏難受到吐血,她就高興。
她隨手把首飾盒子遞給杜鵑:“都收起來吧,回頭賞人用。”
杜鵑抱著盒子一臉震驚:“小姐,這么好的首飾,您要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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