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間傳來極紛亂的爭吵聲和非常刺耳摔碎東西的聲音,噼里啪啦地全部糅作一團,一股腦地往柳沫耳朵里面鉆。
她掏出鑰匙,打開門的一瞬間,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狼藉……婆婆溫蘭因氣氛變得有些扭曲的嘴臉,外加不發(fā)一言癱坐在沙發(fā)上的周琳。
一看見柳沫,溫蘭像是看見紅布的瘋牛一樣沖上來,指著她的鼻子便是一通臭罵:“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虧你出生書香名邸,難道你的教養(yǎng)和禮儀全被你吞了嗎?!你的所作所為,簡直是恩將仇報,罔顧人倫!”
溫蘭恨不得掏出自己所會的一切惡毒詞匯,來辱罵她。
柳沫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復(fù),她沒想到,唐北澤一家人可以惡心到這種地步,全是些背信棄義還要反咬一口的人。
骨子里的自尊心像是藏在潤土下的野草,在此時此刻瘋狂地生長出來。
她將脊背挺得筆直,目光平靜地盯著溫蘭:“請問,我是如何恩將仇報?又請問,你們唐家又是何恩于我?捫心自問,兩年以來,我柳沫何時對不起過你們一家人,從來,都是你們虧欠于我!”
“虧欠你?”溫蘭像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上前一步伸腳用力踢著她受傷的腿:“捫心自問是不是?那給你治這條破腿的三十萬,是你捫心自問得來的嗎?柳沫,之前在唐家你低眉順眼的模樣全是裝的吧,現(xiàn)在這副不要臉的嘴臉,怕才是最真實的你?!?br>
柳沫被踢得連退兩步,腿上的痛感如撕扯著每一根神經(jīng),疼得她額頭冷汗直冒。
她嫣紅的雙唇彎出戲謔的笑意:“外面都說唐總青年才俊年輕有為,但是誰又知道表面光鮮的他不過是個鳳凰男,當初為了攀上高枝,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在我身上?!?br>
活生生被撕開面具,總歸面上是掛不住的,一席話讓溫蘭嘴唇直發(fā)抖。
柳沫忍著痛感,逼上前一步質(zhì)問:“難道你敢說,你兒子沒有挖柳家半點資產(chǎn)嗎?沒有借著柳家一口氣爬好幾層嗎?你敢嗎?”
溫蘭到底是多吃過幾年鹽的人,沒有自亂陣腳,冷笑著嘲諷:“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用嗎?柳家家道中落是不爭的事實,你再怎么垂死掙扎,也改變不了你現(xiàn)在是個落魄孤女的事實。
你看看你,非但不對北澤懷有感激之心,反而聯(lián)合起野男人來對付他,怪不得常言道最毒婦人心!”
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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