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老師就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月清河語氣冰冷,“可聽見了?!?br>
月清淺心有不甘,抬眼看著跟前的男子。
明明他與自己同一胞母,可對月清沉比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要好……
這……
月清淺握緊了雙手,臉上滿是不服:“如果九皇妹因此摔傷,那也只能怪九皇妹自己技不如人,怎能怪在我頭上?”
月清河聞言,皺眉道:“你做錯事還不知悔改?”
“我沒有錯,錯的是她,她好好地學(xué)什么騎馬?摔死了更好!”月清淺任性地吼了一句,而后不顧在場眾人的眼光就轉(zhuǎn)身跑出馬場。
月清河見狀也沒再多言,只覺她自小被母后慣壞。
幽黑的眸子微轉(zhuǎn),落在了一張蒼白的小臉上,只見她與李墨站在一起,竟是有一道說不出的美感。
而這畫面不僅是月清河覺得,就連騎在馬背上的月清漓也覺得異常的刺目。
她沒有下馬,而是冷眼地看了倆人一眼,目光再落向李墨臉上:“李公子好一個英雄救美。”
向來知道月清漓脾氣的李墨并未回應(yīng)這一句話,而輕聲轉(zhuǎn)開話題:“三公主馬背上風(fēng)采依舊?!?br>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月清漓神情不自然,轉(zhuǎn)動了一下韁繩就騎馬離開。
清沉回過魂來,看著身邊這幾人的神情,總感覺這三皇姐和李墨的事情還有內(nèi)幕的。
不過當(dāng)下她還是記得自己要先做什么的。
“謝謝李大公子的搭救?!彼钅乐x。
“應(yīng)該的。”李墨倒是不客氣,直接就這般受下了。
清沉原本想開口問他關(guān)于自己好友曲蕓娘之事,但礙于老師也在,她不好開口。
李墨似乎也看出了她臉上的焦慮,便道:“九公主,騎馬雖說急不得,但是有技巧,你只要這樣……”
他簡單指點了清沉的舉動,還有該如何正確地用韁繩控制馬兒的方向。
清沉受了驚,原本不想再繼續(xù)了。
可回頭一想,距離狩獵之日也沒剩多少時間,難得現(xiàn)在有人指點,倒不如先試試?
前世那樣的苦她都熬過來了。
騎馬這一點小事,她還學(xué)不會嗎?
思及此,她當(dāng)下鼓起勇氣又上了馬,按照李墨所說那樣又騎著馬在馬場上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她真的能控制好馬兒要走的方向了。
她笑靨如花,朝李墨道謝:“李公子真是厲害,我真的能控制好馬的方向了……”
一旁的老師聽了之后,倍覺尷尬,連聲道:“李公子不虧是李大將軍之子,虎父無犬子?!?br>
自己的飯碗要被砸了,他還能高興到哪里去。
所以暗自嘲諷李墨。
只因李墨在外臭名遠(yuǎn)揚。
月清河原本只是過來馬場挑馬,瞧見他們倆人的互動之后,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心中淌過一抹莫名的不悅,隨即他轉(zhuǎn)身朝馬棚走去。
月清漓看見李墨教別的女子騎馬,胸腔間立即升騰起一股怒意,也不顧那女子是否是自己的妹妹。
騎著馬兒就直接沖上前去,在即將撞上清沉的馬之際,拉緊了韁繩,制停了馬兒。
連同自己的馬兒受驚,前蹄騰空,她還是依舊穩(wěn)穩(wěn)地騎在馬背上。
可剛學(xué)騎馬的清沉就沒有那么好的技術(shù)了。
她所騎的馬兒再一次受驚,前蹄也騰空而起,她雙腿沒有夾緊馬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九公主……”老師和李墨倆人立即上前。
就連在馬棚處的月清河也聽到這邊的舉動,轉(zhuǎn)而走來。
馬背之高,清沉摔在馬場上,疼得都要說不出話來了。
老師中年,思想古板,更是不敢上前觸碰這千金之軀。
也怕這九公主摔出個好歹,自己去扶了,皇上怪罪下來,自己也會受牽連。
所以要去扶的雙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李墨見狀,也不顧什么男女有別,直接將清沉扶起。
“九公主,有無大礙?”
清沉都不知道今日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她只是想好好地學(xué)一下騎馬,這月清淺和月清漓到底是來湊什么熱鬧啊。
一個兩個跟發(fā)瘋的野馬一樣!
她心里暗暗地誹腹,咬了咬牙,還是搖了搖頭,“我無礙?!?br>
月清漓下了馬,慢悠悠地走上前來。
“三公主騎馬技術(shù)高超,別告訴微臣,會犯下如此低級錯誤?!崩钅樕⒊恋乜聪蛟虑謇臁?br>
月清漓聞言,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看戲神情立即轉(zhuǎn)變成冷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質(zhì)疑本宮故意撞上我皇妹?”
“難道不是?”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馬兒突然發(fā)瘋了去撞皇妹的馬兒,本宮有什么辦法?本宮不是已經(jīng)拉停了馬,皇妹自己坐不穩(wěn)摔下來怨本宮咯?”
“不可理喻?!崩钅煌贍庌q,直接喚來一旁的宮人送清沉回宮。
清沉現(xiàn)下只想趕緊逃離這里,所以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馬場。
李墨目送那一抹淺明霞的身影離去,心中嘆了一口氣。
月清漓見狀,涼涼地開口:“佳人受了驚,又負(fù)了傷,你還不巴巴地送人家回宮,杵在這兒光看有何用?”
“三公主能不能不這么幼稚?”
“我幼稚?”月清漓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李墨,你是不是一早就看上我這個九皇妹了,所以在你我即將要成親之際就跑去尋花問柳,將自己名聲弄臭,為的就是不娶我?”
李墨聞言,冷睨了她一眼,“公主言重了,微臣原本就那樣的人,再說微臣與公主之事早就成為過去,請莫要再提?!?br>
說罷,他朝月清河走去:“五殿下,微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br>
月清河也沒了挑馬的興致,淡淡地看了他身后的月清漓,再將目光落在了李墨身上。
“我送你。”
隨即二人便是離開了馬場。
月清漓氣憤地將手中的鞭子扔在一地上。
“李墨,你不愿娶我,也休想娶這東明國的任何一個女子!”
她得不到的,也絕對不會讓其他人得到!
如此一想,月清漓怒意沖沖地離開了馬場。
眾人離開后,清沉的老師從馬場角落出來后用袖口擦了一下額間的汗。
他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大瓜。
還好三公主沒有注意到他。
老師見四下無人,也急急忙忙地離開了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