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xiàn)在幾雙眼睛都盯著他,他是萬萬不敢去看東西有沒有被偷走的。
許秀紅感覺在身后男人輾轉(zhuǎn)反側(cè),真想啐他一口,自己跟了他這么多年,居然瞞著自己藏著小心思,不過早晚都是她兒子的。
她要耗死他。
周一上午十點,正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的許父就被電話室的小陳叫走,原來是接到了來自陸懷瑾的軍區(qū)電話。
對方語氣禮貌又疏離,定下了日子,7月16日中午12點在國營大飯店同許年年進行相親。
兩三句話就結(jié)束了這場會談。
他在自己嘴里念叨了一句,7月16日中午。
等中午下班后,許父瞄了一眼:
“怎么年年不在?又去哪里了?”
許秀紅回道:
“不知道,回來就沒見著人啊。”
許父哼了一聲:
“出去玩野了,你看見她跟她說一聲,讓她7月...十幾號來著,16號中午,好像是16號去跟陸懷瑾相親?!?br>許如花握著碗的手頓了一下,指節(jié)都捏出蒼白的印子。
許秀紅的余光當然掃到了她,笑著說:
“這事還是你親自跟小姑娘說吧,省的到時候我又落埋怨了?!?br>許父筷子往桌子上一放:
“她敢,我是她老子,天天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的,也不知道給誰看呢。”
許秀紅只得連連答應(yīng)。
下午許父一走,許如花就抓住了她娘胳膊:
“媽,我去跟年年說吧?!?br>許秀紅用手拍了拍她手背:
“好啊,你去說。”
許年年中午去干嘛了?
兜里比臉還干凈,她很沒安全感,這份恐慌壓過了被人抓住的風(fēng)險,她衡量了一下,自己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被抓。
只要不大量賣,應(yīng)該就不會引起官方關(guān)注。
可能上輩子就是倉鼠屬性,總要兜里有些錢才能將自己的心定下來。
攢了一天多的糧食。
她換上跟上次一樣的服裝,打算還是先往上次鋼廠家屬院走去,趁著中午下班時間找到了王嬸,王嬸一見到她背著大背簍眼睛都亮了起來,將她拉進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