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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嬌嬌商量和離的事,可惜我們嫁的夫君位高權(quán)重,今日又大鬧一通,只怕明日王妃掌錮王爺?shù)氖拢蜁?huì)傳入宮中。
“怪我太沖動(dòng),可我想到那狗東西前世那么對(duì)我,我真恨不得殺了他!”
“那山匪抓到秦云了,放火燒我跟她,那狗東西覺得我會(huì)武功,只救了那狐媚子......我,我被活活燒死了......”
說到這,嬌嬌哽了一下不說了。
我把她摟進(jìn)懷里,想到了死遁。
只有我們死了,婚事自動(dòng)解決,宮里也不會(huì)追究一個(gè)死人掌錮王爺?shù)氖?,連累家人。
宋嬌嬌當(dāng)場(chǎng)叫好,“那我得先死,今天打渣男打爽了,忘記我爹會(huì)被我牽連,我要是死了,太后肯定不會(huì)再找茬?!?br>我頷首同意。
畢竟,我在娘家沒有后顧之憂。
宋嬌嬌問,“那你今后生計(jì)怎么辦?”
我摸摸她的頭。
“侯府家大業(yè)大,我就靠你了,嬌嬌。”
宋嬌嬌笑起來,“那就我養(yǎng)你吧,顧大小姐!”
王府。
墨玄城的手里摩挲著那支已千瘡萬孔的紫金寶釵,神色難看。
不跟他過了,宋嬌嬌若是能離開他,也不至于屁顛屁顛的追他十年。
只是,也不知今日摔疼她沒有......
正想著,秦云推門而入。
她手里端著藥,一臉乖巧明媚的模樣。
“藥好了,喝吧?!?br>墨玄城抿了一口那藥,皺起了眉頭。
太苦了。
可下一秒,嘴里突然甜滋滋的。
秦云塞了糖到他嘴里,聲音軟的不下話。
“我知道你怕苦,特意給你備好的。只是,此刻你心里應(yīng)該更苦吧?”
“今日王妃竟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打你,讓你下不來臺(tái),可見你平日有多慣著她?!?br>墨玄城冷呵一聲,“她就是這樣的臭脾氣?!?br>這時(shí),來了個(gè)小廝稟報(bào)說:“王爺,太子妃有急事請(qǐng)您去一趟客棧?!?br>墨玄城冷笑一聲,語氣諷刺。
“指定是宋嬌嬌覺得自己小題大做,要跟本王求和了。”
“本王偏不見,讓她好好閉門思過!等她知錯(cuò)了,才準(zhǔn)她滾回王府來!”
可直到三日后,宋嬌嬌都沒回來。
墨玄城的心突然慌得厲害,匆忙趕去客棧。
而昔日的客棧已被我改成了靈堂,周圍掛滿幡帳與紙錢元寶。
我一襲喪服,神色悲痛。
墨玄城蹙著眉進(jìn)來,掃視四周,先是愣住,隨后不耐煩的開口。
“宋嬌嬌呢?”
我冷笑,滿眼的恨意。
“她死了,王爺不是另有新歡么,在乎什么舊人,何不等嬌嬌下葬了再來?”
“怎么可能!”墨玄城眼眸一震,卻篤定道。
“本王沒空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讓她出來,當(dāng)日掌摑本王一事,只要她低頭認(rèn)錯(cuò),本王可以原諒她。
我譏諷一笑。
“堂堂戰(zhàn)神,怎么如此耳聾眼瞎?三日前嬌嬌遇刺,胸口挨了一刀,這事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就你身在溫柔鄉(xiāng),雙耳不聞窗外事,如今嬌嬌的血濺在客棧窗邊,洗都洗不洗不掉,你看不見么?”
墨玄城驚駭,立即朝窗那邊看去,只見窗邊縫隙,血跡斑斑。
他的呼吸驀然凝滯了一瞬,仿若如雷重?fù)?,瘋一般看向我?br>“不可能!三天前她還好端端的,她怎會(huì)遇刺,誰要?dú)⑺?本王不信, 你將尸體拿出來!”
我信口開河,“燒了,燒成了灰?!?br>他雙目圓瞪,氣急敗壞。
“ 顧知簡(jiǎn),你怎么敢!侯府也斷不會(huì)準(zhǔn)你這么做的!”
我滿眼恨意,唇上卻挑著笑,句句刺向他的心。
“此事,侯爺知情,畢竟是嬌嬌求我的,她咽氣時(shí)說嫁給你,悔恨終生,寧愿將尸體燒成灰,也不愿死后再見你一面?!?br>“墨玄城,既已變心,你就該滾遠(yuǎn)點(diǎn),莫要臟了她的輪回路。”
“顧知簡(jiǎn)!你閉嘴!本王絕不信她死了!”墨玄城瘋一般跑到棺槨面前,推開。
卻沒想到,他真的看見了宋嬌嬌慘白的臉,冰冷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