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醒悟了什么。
提前服用了解藥的好處是,哪怕她身體難受,但神智還清醒。
她笑,語氣比以往都要放肆輕狂,“殷柔晴讓你過來的?”
說得通了。
殷柔晴花那么大的力氣,不惜暴露任泓所屬的資本陣營,也要算計她,終極目標原來在這里。
她不相信云雪堯舍得離開江凌霄,舍得江家的榮華富貴。
她要江凌霄親眼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斷了他們再續(xù)前緣的路。
就算江凌霄對云雪堯沒有任何感情,但他一直霸道的認為,云雪堯是他的所屬物。
他可以不愛,可以不理,可以始亂終棄,但云雪堯不能背叛。
她是他的提線玩偶,擁有自我意志就是大罪。
如果他真的看到云雪堯和任泓在一起……恐怕會把她這個殘破的玩偶,直接從樓上扔下去。
“怎么?外面的男人就那么厲害?”江凌霄沒有回答云雪堯的問題,相反他逼近一步,單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到眼前,“把你弄成……”
……這副模樣。
他收了聲,目光陰沉地打量著她,近距離看她過分胭紅的臉龐,鮮艷欲滴的嘴唇,以及努力保持清明卻已經(jīng)迷上一層薄霧的眸子。
江凌霄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他看著云雪堯緊咬的嘴唇。
唇邊被她薄薄的貝齒咬出了輕微的紅痕,欲翹未翹的唇角,像在述說別樣的旖旎。
她望著他,眼里盡管有冰涼的疏冷,但分明也有暗暗蔓延的熾焰……從她的瞳孔邊緣,一點點地燒過來,點燃他眸底深藏的暗火。
江凌霄捏著云雪堯的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她此刻,該死的過分甜美!
云雪堯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軟軟地靠到了他懷里,連頭也親昵地枕到了他的肩上。
這一剎那,江凌霄似乎聽到了轟的一聲燃響。
她像一團炭火,由內(nèi)而外燒得正濃烈,連帶著他也被殃及。
“我……”云雪堯想辯解什么,也想掙扎什么。
可身體卻丟人的不聽使喚。
更何況,她只說了一個字,江凌霄的眼神就變了。
為她過分嫵媚的聲線……
她從沒在他面前用這種聲音說過話,像艷麗荼蘼的花卉里,藏了一把蜜糖鉤子,勾住了什么,就嵌進去,再也拔不出來。
江凌霄伸出了另一只手臂,錮住了云雪堯的腰,讓她完全地熨帖進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