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梨花立即美滋滋地接話:“說的也是,那快回家吧。等你回門的時候,叫你大伯母給你做好吃的?!?br>項容走了,李家開飯了。
項容到了家,把小小的屋子規(guī)整了一遍。
一床稀稀拉拉的蘆花被子,一張草墊子,草墊子底下塞著原主這些年賣獵物皮毛、草藥攢下來的十吊銅錢。
原主是沒有地的,也動過開荒的念頭。
可只要開了荒,就得交土地稅了,接著納糧交人頭稅。
這年頭廣種薄收,一大家子都在地里埋頭苦干,都未必能有個好收成。
何況叫她一個人獨自種地,連個趁手的農(nóng)具都得從頭置辦起。
原主干脆在秋收時,和里正家買一點糧食,里正家地多,也愿意賣給她。
她把別人種地的時間都用來打獵、挖藥、捉魚,春天挖野菜摘榆錢槐花,秋天摘野果。
勤勤懇懇,省吃儉用,然而也沒攢下幾個錢。
銅錢旁邊是原主和原主娘親的身份戶籍。
床頭放了幾件粗布衣裳,剩下的都是雞零狗碎的東西,草帽草鞋、籮筐、不怎么用的蓑衣、木桶、瓦罐、鹽巴、柴禾等。
原主本來還剩了一點小米,項容早就把小米炒了,晾涼后裝進布袋里。
涼州這個時節(jié)干燥又不熱,干糧很耐貯存。
還有一捧糙面,項容也把面粉炒熟了,放了山上摘的野核桃仁。
項容把所有東西都塞進空間,摸黑去了李家。
為了萬無一失,她放了大劑量的安眠藥,李家人都睡死過去了。
項容用刀從門縫中抬起門栓,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直奔堂屋左邊的房間,許梨花和李老頭睡得正香。
她也不挑挑揀揀,眼睛看到的,都拿走了,連兩人睡覺蓋的薄被都沒放過。
事實上,項容也沒啥可挑揀的。
李家沒什么物件,就有個木頭箱子底下壓了個木匣子。
項容用刀把小鎖拆了,里面放著六塊碎銀子,八吊銅錢,兩根銀簪和一對銀手鐲。
項容把其他人的房間都搜刮了一遍,什么值錢的都沒有,只有破衣服和破被褥。
灶房里的鐮刀和鋤頭倒是值兩個錢,還有那個大水甕。
水里還摻著安眠藥,項容心想,反正她還有很多安眠藥,也不在乎這一點。
準備把水就地倒了,把水甕收進空間,留著這個水甕去裝干凈的水。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許以后再遇到居心叵測的人,這個水還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