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舜冷哼了一聲,卻直接針對殷柔晴,“殷小姐,我聽說任泓和你們夏日晴天簽了對賭,這場采訪,是你安排的?”
俞子舜也查到了?
季晚煙抬頭,有些意外地望向他。
江夫人和顧以承,也幾乎是同時看向了殷柔晴。
江夫人眼神犀利,盡管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眼里已經(jīng)一片明顯的敵意。
而顧以承,不易察覺地瞇了一下眼,眸底暗霜彌漫。
殷柔晴緊張得說話都要打嗝,“不、我不知道……公司里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俞少,什么采訪,我不懂你說什么……”
她現(xiàn)在只能裝傻,必須裝傻!
一旦讓大家知道事情是她干的,那她多年來在顧以承面前營造的形象,就會毀于一旦。
她已經(jīng)先前走了九十九步,還差一步就可以成為他的女人,她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俞子舜沒有證據(jù)的。
任泓和他身邊的人不可能透露。
她和殷家,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就算顧以承查出任泓確實和夏日晴天簽了對賭協(xié)議,也不能說明,今天季晚煙的這場采訪,是她的算計。
打定主意,殷柔晴說話的底氣足了不少,“俞少,到底是什么事,你說清楚一點,任泓到底怎么了?”
江夫人也看向俞子舜,“怎么了俞少?你說清楚點!”
說話最恨只說一半。
俞子舜這么沒頭沒腦的,除了讓她猜出殷柔晴沒干什么好事,其他一概不知,真夠她抓心撓肺的!
俞子舜怎么可能說得清楚?
事關(guān)季晚煙的清譽,而且他也不確定事情到底發(fā)生到了哪一步。
但他依然沒有放過殷柔晴,“我突然接到的電話,是你找人打來的?你讓人告訴我雪堯出了事,連出事的地點都說得一清二楚。殷柔晴,你想要干什么?”
他咄咄逼人,“不出意外,你也通知了顧以承過去,對吧?”
“你想要毀掉季晚煙,讓我們?nèi)^?”
“還是你搞砸了事情,想讓我去收場?”
醫(yī)生給季晚煙做血液檢查的時候,他就站在不遠處,清楚的聽到了醫(yī)生對顧以承說出的檢查結(jié)果。
“你想通過這場采訪,陷害雪堯,還想讓顧以承親眼看到這一切,結(jié)果你沒想到雪堯并沒有中計。于是你又害怕她和顧以承和好,緊急通知我過去搶人……殷柔晴,你不愧是繼承了殷家人的算計心機!”
冷汗,從殷柔晴的側(cè)額流了下來。
全部被說中了……
居然全部被俞子舜說中了。
俞子舜,不愧是興業(yè)傳媒最優(yōu)秀的媒體人,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卻只對季晚煙百般維護,一往情深。
季晚煙……何德何能!
江夫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殷柔晴!你干了什么,一五一十給我說出來!”掐頭去尾,江夫人也隱隱猜出了其中的隱藏情節(jié)。
她怒不可遏,放出狠話,“你信不信我今天敢替你媽教你做人!”
“阿姨,我冤枉,我沒有……”殷柔晴瑟瑟發(fā)抖,淚水漣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會回去查,我會證明我的清白……我、我雖然很喜歡凌霄,但是我也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
她哭得傷心極了,見江夫人依然沉著臉,轉(zhuǎn)而去抓顧以承的手臂,
“凌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誰都可以誤會我,你不行的……你要是今天不信我,我、我就從這里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