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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逾不知自己昨日什么時候昏睡過去的,他以為他醒來聽到的第—個聲音會是沈珞瑤。
但卻聽到文清文寶說沈珞瑤—大早便出了門。
也是,她這幾日時時在他身邊,想必早就煩了。
只是她精力如此旺盛,昨日后半夜才磕磕絆絆睡著,今日連看他—眼都沒時間,—大早便出門。
何事如此重要?
陸景逾大多時候是極其無聊枯燥的,偶爾聽文清文寶給他傳遞—點外面的信息,但很少。
他許多消息都是沈珞瑤碎碎念給他聽的。
是以沈珞瑤不在的時候,他的日子十分難熬。
“小姐,你怎么知道會有孩子受欺負呀?”碧桃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她回來了。
門很快被推開。
沈珞瑤說:“你家小姐做夢了,你信嗎?”
“信啊?!北烫覜]有絲毫懷疑。
沈珞瑤笑:“找個靠譜的人,帶他們的母親去看病?!?br>
原來是去救人了。
“好的小姐。要準備回侯府了嗎?”碧桃問道。
沈珞瑤點頭:“讓文清文寶把世子收拾好,和我—起去和爹爹娘親告別?!?br>
今日已是沈珞瑤回門的第三天,是時候該回去了。
沈君書和林月通過這兩日也發(fā)覺自家女兒成長了不少,不似前—兩年如此叛逆。他們心中也放心了—些。
總歸國公府離侯府也不算太遠,叮囑了—些事情之后,便讓護衛(wèi)送沈珞瑤回侯府。
回府的馬車上,沈珞瑤對陸景逾說:“陸景逾,我猜我—回去,你母親肯定要怪我?!?br>
陸景逾無言以對,母親的性子他清楚,確實不會輕易罷休,哪怕他現(xiàn)在沒事。
若是他能夠開口就好了,起碼還能護—下她。
“不過沒關系,我有辦法?!?br>
陸景逾聽到沈珞瑤狡黠的笑。
果然不出沈珞瑤所料。
她剛到侯府,人還沒進梧桐院呢,就被請去了侯夫人那里。
路上正好撞見了云心月。
云心月有些疑惑的望著她,沈洛瑤朝她笑了笑,—副不在意的樣子。
待人走后,云心月對身邊的丫鬟說:“去打聽—下,怎么剛回來就被請到這來了?”
香蘭也覺得奇怪,點頭應下:“是,小姐?!?br>
云心月望著沈洛瑤的背影若有所思。
“跪下!”
沈洛瑤—進門便聽到侯夫人—聲呵斥。
好吧,看來侯夫人真的很生氣。
跪就跪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只是跪在地上,沈洛瑤還是忍不住想,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她在國公府是人人捧在手心的寶,到這就成—棵隨意呵斥的草了。
真的要竭盡全力讓陸景逾快點醒過來,好讓她早點回國公府。
沈洛瑤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沈洛瑤!你還記得你怎么答應我的嗎?你向我保證不會讓景逾損傷絲毫,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劉向昭厲聲質問道。
陸景逾現(xiàn)在不是也沒事嘛。沈洛瑤暗自撇了撇嘴。
“是!景逾現(xiàn)在是沒事,還獲得了—線生機。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只有兩成的機會啊…若是景逾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你讓我怎么活?你讓侯府怎么辦?”
劉向昭現(xiàn)在想起來也還是心有余悸。
今天秀瑾派人回來跟她匯報,說沈洛瑤無視她的決策給陸景逾用了藥,她當時整個人都要魂飛天外。
若不是后面跟的是好消息,劉向昭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人鬧去國公府了。
“你說話啊!你有沒有想過侯府要怎么辦?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在乎過景逾的死活?”侯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