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年跑過來看了眼,沒反應(yīng)過來,問:“怎么扔這么多東西?”
“太占地方了,而且也不用?!?br>陸斯年了然,沒再說什么,主動抬起箱子,扔進(jìn)了垃圾桶。
一點都沒認(rèn)出來,這些都是我們一起采購的,我視若珍寶的物件。
我站在樓梯口苦笑了幾聲,原來故事已經(jīng)沒有再開始的必要了。
剛好,法院提前開庭的信息,也發(fā)送到了我手機上。
午后,我在聽音頻文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耳機壞了,就想借用一下陸斯年的耳機。
他沒有猶豫的給了我一只。
我道了謝,他則是有些怪異的看著我,但依舊什么話也沒問。
我剛戴上耳機,想要用電腦連接,耳機里忽然傳來一道女聲。
“陸斯年,咱們一起工作這么久,你什么時候把你男朋友帶過來給我們認(rèn)識一下?”
“咱們明天有個聚餐,帶出來?”
我想要知道陸斯年怎么回答,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連心跳都緩慢了。
可陸斯年遲遲沒有出聲。
他不想讓我去,在這些年里,他從來都是以單身的身份在生活。
陸斯年沉默片刻后,從臥室里出來,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猜到我聽到了那些話。
我抬頭看著他,慢慢放下耳機,問:“你要帶我去嗎?”
言外之意,你已婚的事情,要告訴他們嗎?要公開我的存在嗎?
陸斯年沒有吭聲。
他的沉默給了我沉痛一擊,心瞬間四分五裂。
我淡淡一笑,壓下心尖的酸澀,故作鎮(zhèn)定的說:“你就算想讓我去,我也沒空,晚上要去一趟公司?!?br>陸斯年明顯松了口氣,眉眼都舒展開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下次再帶你去吧?!?br>我無所謂的點頭,嘴角漾起一抹苦澀。
陸斯年,可是不會有下次了。
晚上,陸斯年罕見的給我打電話說:“有份法院的同城快遞,我給你取回來了,你在家的話,下樓來拿下吧,我晚上還得去聚會?!?br>這時,我已經(jīng)看到他和許歡歡相對而站的身影,原來,他是要毫不避諱的帶許歡歡出席同事聚會。
他要向眾人介紹,許歡歡是他女朋友嗎?
男人沒注意到我,很貼心的將外套罩在許歡歡身上。
我苦澀一笑:“我剛下車?!?br>陸斯年愣住了,我卻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
他錯愕的看著我,捏著文件的手微微收緊,問:“你們公司在法院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嗎?要不要我?guī)兔?。?br>陸斯年下意識想要打開文件,卻在這時,一道強光忽然照射過來。
他瞇了下眼,我剛要拿走文件,他卻用力抽了一下,頓時有紙張從文件袋里滑出來,掉了一地。
訴訟離婚幾個大字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在陸斯年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