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病房的門碰的一下被撞開!
只見蘇美男一臉驚恐扒開門,腦袋往病房里一探,試圖尋找唐果果的身影,焦急的嚷嚷道“唐大壯呢!大壯?。?!我苦命的大壯啊?。?!”
唐果果:“……”
蘇瑞,唐果果和凌可可叫他蘇美男,長相極其妖孽,處女座,在一家服裝公司擔任設計師。
唐果果一直質疑他們公司的總經理眼光是不是有問題,聘請?zhí)K妖孽這種怪咖當首席設計師,不過據說他設計出來的衣服銷量相當可觀!
陰差陽錯下,蘇瑞認識唐果果和凌可可這對歡喜姐妹花,并大言不慚的申請立即加入!
于是由凌大媽,蘇美男和唐果果組成的三人幫正式成立,可謂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
在X市這個諾大繁華沒有安全感的城市,這兩位就是唐果果至親加損友。
這兩位走在大街上都是惹人頻頻回頭的主,一個高冷氣質女神范,一個妖孽騷氣美男范,唐果果夾在中間屬于無私奉獻小綠葉。
蘇美男今天披著一件貂批著紅色大披肩及其的騷氣,下身穿著一條比唐果果還破的牛仔褲,踏著馬丁靴,高調地闖進來。
“哎呦喂唐大壯你行不行?騎個破電動車還能騎住院來,你真的是好樣的!你看看你那腿,本來就粗,這下好了還殘疾了!不過聽說骨折后腿可能會變長,恭喜你,說不定這腿還能長兩厘米,爭取以后出去沒人把你當初中生!”
蘇瑞一如既往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蘇妖孽,你去死行不行!”唐果果瞪著蘇瑞怒吼。
陪唐果果待了一上午,下午蘇美男公司總經理找他有事兒他一溜煙就走了,走之前還賤嗖嗖的揉了一把唐果果的腦袋,彈了一個大腦瓜蹦兒。
唐果果深度懷疑他倆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和不正常的復雜關系。
總有一天福爾摩果會調查清楚。
凌大媽回去幫唐果果拿一些換洗的衣服也走了,剩下唐果果一個人坐在床上。
鬧騰騰的一上午過去,唐果果才想起來還沒給李麗娟女士報告早上相親戰(zhàn)果呢。
拿過自己的小背包,找出手機,看著光滑的屏幕,唐果果感嘆著果然華為不愧是華為啊,小黃都犧牲了,腿也骨折了,手機竟然一點兒事沒有!Nice!
“閨女啊,上午相親咋樣了?那小伙子行嗎?”
聽著對面嘈雜的聲音,不用想她的母親大人李麗娟女士又在隔壁王阿姨家打麻將呢。
“還小伙子?那男的看起來都35了還小伙子,太不靠譜了一上來就和我說他結婚后各種條件,就是個沒長大的媽寶男!”
唐果果越說越氣憤,要不是早上非得去相親,她現(xiàn)在還躺在被窩里呢!怎么會騎車被人濺一身臟水,還掉到井蓋里把腿骨折了!
唐果果憤憤不平,咬牙切齒的想著那輛ZY6508的路虎攬勝!就是一頭害人倒霉的大老虎!
唐母一聽相親又無望了,數落唐果果兩句,打著馬大哈想掛電話繼續(xù)打麻將。
“沫沫呢?在家干嘛呢?”
唐沫沫,唐果果的妹妹,今年16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唐沫沫是唐果果10歲時唐父唐母在孤兒院抱養(yǎng)來的,唐母隨著單位去孤兒院做慈善,臨走之前看到小沫沫自己孤獨的蹲在角落里,破舊的衣服鞋子,凌亂的頭發(fā),原本白嫩的小臉上此時全是小泥巴。
小沫沫不知是什么原因,雙耳失聰,孤兒院的孩子都喜歡欺負這個可憐瘦小的小聾子,怎么罵她她都聽不見,也就不會去找院長告狀。
唐母走到角落里輕輕蹲下?lián)崦∧念^發(fā),柔聲問著“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沫沫瞪大自己的眼睛無辜的看著面前這個溫柔的阿姨,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聽不清阿姨在問著自己什么。
唐母李麗娟女士看著弱小的小沫沫,虎軀一震,心疼的淚如雨下,當即決定一定要帶小沫沫離開這個地方。
唐母回家和家人們商量一下,第二天就拉著唐父奔向孤兒院。
唐母辦理收養(yǎng)手續(xù)的時候,院長挪開衣柜,墻里面鑲嵌著一個保險箱,
院長從最里面拿出一塊被紅布小心翼翼包裹著的雕刻精致的純金鎖。
金鎖一看就是找人量身定制的,背面刻著一個沫字。
院長說這是他們發(fā)現(xiàn)小沫沫的時候,沫沫脖子上掛的,被她藏在貼身的秋衣里面。
在那個年代能給孩子佩戴純金鎖的想必也是有點資產的富貴人家。
院長怕丟了,便把金鎖給偷偷藏了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說不定等沫沫長大以后還能憑著這個找到她的親生父母。
于是唐父唐母便給她起名唐沫沫。
唐父唐母也在報紙上網上尋找過沫沫的親生父母,可是事未如愿,這么多年過去了,并未找到。
由于沫沫不是天生的雙耳失聰,沫沫語言能力是沒有問題的,能正常交流說話,但是唐夫唐母還是不放心,便把她送到一個比較不錯的特教學校。
唐家上下對待沫沫就像親生女兒一般,甚至比對待唐果果都好,不過唐果果馬大哈的性格并不在意這些,只是更心疼她的妹妹唐沫沫。
“我給沫沫從網上買了點兒她愛吃的堅果,今天應該就到了,媽你別忘了取快遞啊?”唐果果叮囑著。
唐果果沒有告訴唐母她的腿骨折的事情,不然他們擔心的肯定專門跑X市來。一想她的母親大人李麗娟女士又要站在病床前嘮叨她,唐果果打了一個寒顫,聳聳肩頭。
從唐果果上大學以來,回家便只有寒夏,不知故鄉(xiāng)春秋,早就學會了報喜不報憂,一些事情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畢竟父母還要照顧妹妹。
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唐果果坐在病房里仰頭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心里莫名感到有一絲孤獨。
感慨時光飛快,她唐果果也算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手破了點皮兒都跑去和父母撒嬌要糖吃的小女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