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棄點點頭:“正是。”
“之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那一身廢柴筋骨,確實只有梧桐帶回來的那個小娃娃才有?!?br>
不棄黑了臉:“我是廢柴,怎么?不行?”
北堂浮生沒有想到不棄的反應會這么大,眸子亮了一下:“不是不行。既然你是梧桐的徒弟,還幫我打掃了無名,那救命之恩就此作罷,算是我還了梧桐給我弄來這青玉塌的禮了。”
不棄朝著他身下的青玉塌看了一眼,這青玉塌一看就是用了一整塊青玉雕刻而成的,上面雕著的竟然是天罡宗里的風景,天罡宗內(nèi)的亭臺水榭,雕刻的栩栩如生。
難道師父和北堂浮生的關系不錯?
“黑桐,送她下山?!闭f罷,北堂浮生的身子一轉,背對過去。
不棄行了一禮,就跟著黑桐走了。
兩人剛剛離開,北堂浮生就睜開了眼睛,從青玉塌上坐了起來。
良久,才伸手接了一片梨花花瓣:“梧桐,你說的就是這孩子?”
北堂浮生的臉上破天荒的帶了幾分不解和疑惑,繼而又收斂了起來,目光灼灼,之前臉上那副桀驁浮現(xiàn):“我偏不信!”
天罡殿里,一個紅衣美人用一雙美目瞪著一個青衣男子:“嚴清,你快點給我查清楚,不棄到底去了哪里?”
美人纖腰外露,打扮頗有些苗疆的味道,頭上苗銀點綴著發(fā)鬢,發(fā)鬢之間五色頭繩將頭發(fā)編織了起來,額間一點朱砂。娥眉斜飛入鬢,媚眼如絲。腳上沒著絲履,玉足精致猶如白玉散發(fā)著盈盈白光。
說完,又朝著旁邊的木柳怒斥:“臭老頭子,你別以為你年紀大我就不敢動你!你將不棄吊在思過崖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讓任何人看著!現(xiàn)在思過崖著火,不棄失蹤了,你若是不給我將不棄找到,別說你的胡子了,我將你骨頭都拆了!”
正是紅蕭。
“你這是全推在我的頭上不成?她是我的學生,不去上課還有理了?我只是小懲一番,誰知道思過崖會著火?要追究,也只能說長魚不棄的命不好!”木柳豎起眉頭道,半點不見悔意。
話落,嚴清忍不了了:“木柳,不棄是我?guī)煹軒Щ貋淼?,師弟臨終前讓咱們照顧她,為此拼了最后的性命為天罡宗設下了最嚴密的一道屏障,保宗門百年無憂。眼下這才幾年?大家就都忘了不成?”
嚴清是地長老的大弟子,自幼天資聰穎,能力卓絕,已經(jīng)是長老一列。說的話,自然有幾分份量的。
木柳聽罷,沒了言語,一聲也不吭的站在一旁。
“好了!都別吵了!”高座上,一個中年男子臉色不悅:“你們眼里還有本尊這個宗主嗎?”
男子穿著白袍,頭上束著一個白玉冠,嘴唇上還有一撇胡子,一張國字臉起來十分穩(wěn)重。
便是天罡宗現(xiàn)任的宗主,慕白子。
“宗主,不棄是我?guī)熜忠幻}留下的唯一一個徒弟,現(xiàn)在下落不明,我難道不要弄清楚嗎?當初師兄回來的時候就一身傷,為了讓宗門收留不棄,硬是用自己的性命交換,宗主不看在我紅蕭的份上,也要看在我?guī)熜值姆萆习?!”紅蕭卻不買賬,揚聲質(zhì)問道。
“再說了,不過是逃課,稍加懲戒就是,為什么要將不棄吊在思過崖的大樹上?著了火,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說完,紅蕭用力掐住手心,忍住哽咽。
宗門里已經(jīng)有人說了,不棄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有人還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活下來。
嚴清伸手捏了捏紅蕭的肩,對慕白子道:“不棄的事情,我們師兄妹,定要討個說法!”
慕白子看著兩人,又看了一眼木柳,朝著木柳揮揮手:“木柳,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