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利院回來后,許云琛徑直上了樓,走進(jìn)衣帽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也就在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物少得可憐。
就只有剛結(jié)婚時裴母送的那幾套,而他結(jié)了五年婚的妻子從未想過給他買一件衣服。
等收拾好衣服后,許云琛又把這些年送給裴馥雪的禮物全都拿去賣了廢品。
這些年,為了討她歡心,他精心給她準(zhǔn)備了很多生日禮物,她從來都沒有看過一眼。
這些禮物都被扔在一旁,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看著廢品車離去,他剛要回別墅時,身后就傳來一陣?yán)嚷暋?br>回頭就看見一輛邁巴赫停在了他面前。
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正是他的小姨子裴瑤。
裴瑤看著遠(yuǎn)去的廢品車?yán)浜咭宦暎D(zhuǎn)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果然是小家小戶出來的人,連紙殼子都要拿去賣?!?br>許云琛看都不看她,轉(zhuǎn)頭就要離去。
裴瑤臉上的嘲笑突然收起來,一把上前就要抓住他。
“許云??!”
自從許云琛進(jìn)他們裴家后,就一直很卑微的討好著他們,從來沒有這么對自己冷臉過。
如今敢對她這樣,一股怒氣瞬間從裴瑤胸口冒了起來。
“你耳朵是聾了嗎,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許云琛回頭扯下他的手,眼底閃過一絲煩躁。
裴瑤一直很不喜歡他,覺得憑他這種身份完全不配進(jìn)裴家。
所以婚后五年一直在針對他,不是把他做的早餐倒了,就是把他洗的衣服踩臟。
如今他終于要解脫了,他也不想再卑微的討好對方。
裴瑤本來還要繼續(xù)發(fā)作,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像你這種人多賣點(diǎn)紙殼子也好,你還不知道吧,我姐的白月光回來了,你這個鳩占鵲巢的男人終于要滾了?!?br>話音剛落,她身后又走下來一個穿白色襯衫的男人。
這是許云琛第一次見到安逸。
一雙桃花眼,含著盈盈水波,黑色的碎發(fā)隨意散開,肌膚瓷白,偏巧又穿了件簡簡單單的白襯衫,沒有其他的配飾,卻依舊透著股莫名的靈氣。
這五年破碎不堪的婚姻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難怪會讓裴馥雪念念不忘如此多年。
聞言,安逸走過來拉了拉裴瑤的手,語氣溫柔:“瑤瑤,別這樣說許先生,他才是你姐夫?!?br>“什么姐夫,安逸哥,我都在車上跟你說了,我姐一直都喜歡你,這些年也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每周都要出國一次去找你,那些禮物都是我姐給你買的,你還看不清我姐對你的心意嗎?”
裴瑤說完,又朝眼前的男人命令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把安逸哥的行李提進(jìn)去,我姐都同意了,要安逸哥住在這?!?br>許云琛掃了一眼那些行李,理都沒理,直接走了進(jìn)去。
氣得裴瑤在身后直跺腳。
最后還是司機(jī)提著行李走了進(jìn)去,裴瑤剛要怒氣沖沖的繼續(xù)找事,裴馥雪就腳步匆匆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目光落在好好坐在沙發(fā)上的安逸后,她像松了一口氣,跟另一邊的許云琛開口。
“安逸的房子多年未住,要重新翻修,所以這段時間就在我們這里住幾天?!?br>許云琛沒說話。
一片寂靜中,安逸委屈巴巴站起身,臉上滿是不安,“馥雪,要不我還是走吧,這畢竟是你們的婚房,許先生他看起來有點(diǎn)不開心……”
裴馥雪立馬伸手?jǐn)r住他,“不用走,他一向大度,不會為這點(diǎn)小事生氣的。”
默默看著這一幕,許云琛終于開了口,唇角帶著一抹笑。
“我的確不會因?yàn)檫@點(diǎn)小事生氣,安先生,你就好生住在這里吧。”
畢竟這個家,遲早都是屬于安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