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的靈魂被迫跟著顧瑾深回了家。
那個我曾經(jīng)的家里,如今卻沒有了我的痕跡。
取而代之的是白薇薇和顧瑾深一起生活的東西。
“回來了?”白薇薇一見顧瑾深回來,就上來環(huán)住了顧瑾深的腰。
顧瑾深溫柔地將她抱在懷里,深埋在她的頸窩中閉上眼睛。
多么溫馨的畫面啊。
這么親密自然的動作,顧瑾深從來都沒有對我做過。
“手還疼嗎?”顧瑾深問。
白薇薇笑著搖頭:“不疼了!”
顧瑾深心疼地看著她:“是不是又背著我吃止疼藥了?”
“當(dāng)年江淮月扎了你那么多刀!你現(xiàn)在都還有后遺癥?!?br>我漂浮在空中,想要辯解,不是我,我沒有!
為什么僅僅憑著白薇薇空口白牙的誣陷,就給我蓋棺定論?
顧瑾深,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在和顧瑾深戀愛前,我不知道顧瑾深有白薇薇這個白月光。
畢業(yè)那年,白薇薇果斷和顧瑾深分手,和一個富二代一起出國留學(xué)。
而我是在工作后和顧瑾深認識的。
在一起后,顧瑾深將我照顧的很好,我的朋友都說他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就連我都以為,我們會一直這么好。
可在我們準(zhǔn)備結(jié)婚的那年,白薇薇回來了。
顧瑾深開始在我們這段感情里游離。
我數(shù)不清他為了白薇薇多少次拋下我,甚至為了她一再推遲我們的婚期。
“你能不能不要像一個瘋子一樣?”
“我和薇薇就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你別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可是,好朋友會在情人節(jié)時互相送禮物嗎?
會因為對方的一通電話,說自己怕打雷,就在床上拋下自己的另一半去見她嗎?
還是會默認身邊的朋友說她是自己的新女友?
婚禮前夕,我在顧瑾深的手機上看到了白薇薇的消息:
如果沒有江淮月,你會和我結(jié)婚嗎?
看到顧瑾深的回復(fù)時,我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他說:會,我愛你。
但小月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娶她是我的責(zé)任。
原來在他心里,我是責(zé)任,而白薇薇才是他的愛人。
明明白薇薇的成績和能力都不行,可顧瑾深卻不知用了多少人脈將白薇薇送進了科考隊。
那次是我們吵架最兇的一次,換來的卻是他無情的一句:
“江淮月你有病吧!你要是敢因為我和薇薇在一起過就在工作上為難她,那我們就別結(jié)婚了!”
那天,我和顧瑾深爆發(fā)了最激烈的一次矛盾。
甚至我沒管近在眼前的婚期,直接申請了去南極的科考。
可我沒想到,白薇薇也跟了過來。
在南極的第三周,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為了不給大家添負擔(dān),我瞞下了這個消息,想著等回去了再做打算。
可我沒想到,我再也回不去了。
因為白薇薇的失誤,我們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南極。
科考隊的其他人將我和白薇薇兩個女生留在了船上,打算去附近找找援助。
可白薇薇卻要偷走所有物資偷跑。
被我發(fā)現(xiàn)之后,爭執(zhí)間,所有物資都掉進了冰縫中。
“滿意吧!現(xiàn)在誰都走不了了!都是你害了我!”
遠處,救援船正在朝我們駛來。
白薇薇沒有一點猶豫,直接拿起了一旁的麻繩勒住了我。
在我昏迷后,一刀一刀刺向我,甚至怕人認出我,她直接將我的臉劃爛。
她的刀,比南極的冰還冷,一寸寸割開了我的肌膚。
最后,將我扔進了南極的湖里。
等我死后,她將我推下船。
“抱歉了江淮月,只有你死了,才能永遠守住我的秘密!”
等她收拾好一切時,她往自己的身上狠狠地劃了幾刀,倒打一耙:
“對不起!江淮月帶著物資跑了......”
“都怪我,沒有看住這些東西?!?br>白薇薇給我定了罪,說我是畏罪潛逃。
我看著面前人畜無害的白薇薇,心中的憤怒肆意地生長!
憑什么我死了,她這個殺人兇手卻能活的這么好。
她占了我的未婚夫、我的房子!
白薇薇靠在他的懷中:“沒事的,就這幾刀,可以讓你看清江淮月的真面目,我覺得值了!”
“所以瑾深,我們結(jié)婚后,你也不要再找淮月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顧瑾深心疼地看著白薇薇,語氣里都是憐惜:“我好幾次見你痛的睡不著覺。”
“我一想到這些,我就恨不得把江淮月找出來,讓她也嘗嘗你受的苦!”
可是顧瑾深,你已經(jīng)做到了。
我不就是被你親手解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