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收拾別墅被炸掉前,緊急拿出來的行李。
顧宴然通知的突然又潦草:“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了妍妍要把這棟別墅送給她,妍妍有潔癖,不能接受二手房,你收拾東西搬出去,我要把別墅炸掉重建?!?br>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我收斂了自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如同喪家之犬般被趕了出來。
目光觸及六年里畫出來的畫本,如今已有半人高。
里面的每一幅畫,都代表了我和顧宴然的各種第一次。
畢業(yè)那年,他親口說,等我們婚禮的時候這些畫便是通往宴臺的走廊。
他要讓所有人看看我們是如何恩愛的。
無法更改的是畫,人心卻早已改變。
我把這些畫本搬到了樓下空曠的地方,一頁一頁的撕扯下來。
全部扔到正在燃燒的火盆里。
看著那些畫作變?yōu)榛覡a,我六年的時光仿佛也隨著付之一炬。
顧宴然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驚的大喊一聲,沖過來把我推開,脫下衣服狠狠地摔打,試圖撲滅火焰。
可過往那樣多,火焰那樣旺,如今在撲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衣服上起的火熱度已經(jīng)烤到了顧宴然,他氣急敗壞的松手。
看著光禿禿的畫本朝我怒吼:“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們攢了六年的東西!全都別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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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冷淡的說:“剛剛打開看了一眼,這畫沒保存好暈染褪色了,留著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樣,索性都燒了?!?br>顧宴然聽見我的話,猶豫的問道:“原因就這么簡單?你是不是在因為我送出珠寶生氣?”
他顯然有些慌了,難得的低頭:“你是自家人,妍妍許久沒回國,她的生日禮物不準備的好一點,別人會笑話咱們的?!?br>我平靜的搖了搖頭:“和珠寶的事無關(guān)?!?br>只是我不想在和你有任何瓜葛了,這話我并沒有說出口。
顧宴然望向火堆,目光里全是可惜。
我懶得再看他演戲,轉(zhuǎn)身就準備回去。
顧宴然卻是拉住我悶聲道:“夏梔,我了解你,哪怕褪了色,你也不會舍得燒掉的,你在生氣。”
我垂下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諷刺,是了解我永遠不會離開他,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嗎?
“對不起,我承認最近太忙了有些忽略你的感受,等過完生日我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到時候你在繼續(xù)把咱們得經(jīng)歷畫出來!”
若是從前聽見這句話,或許我會再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