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大到明明小魚干就在我身邊我卻怎么也找不到它。
那是我離家前的一周。
我傷了腿,付江聿也許出于愧疚,開口說幫我?guī)◆~干去散步。
他雖然不喜歡我,但對(duì)小魚干還不錯(cuò)。
我答應(yīng)了。
可回來時(shí),卻只見付江聿自己,以及跟在他身后泫然欲泣的付瑤瑤。
我的心猛地一沉,焦急詢問。
付瑤瑤哭哭啼啼半天,只說自己一個(gè)沒注意,小魚干就瘋了一樣沖了出去。
喉嚨像是被卡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反應(yīng)過來后,我拖著并未好全的腿,已經(jīng)走出了門。
我沿著街道,不停地喊著小魚干的名字。
希望可以聽到熟悉的聲音。
然而回應(yīng)我的只有寂靜。
從白天到晚上,我找了好久好久。
幾乎找遍了每一個(gè)角落。
終于,在一個(gè)離家不遠(yuǎn)的垃圾站旁,我發(fā)現(xiàn)了小魚干沾滿鮮血的前肢。
心臟瞬間像被撕裂了一般。
我崩潰大哭,在垃圾中翻找小魚干剩下的身體。
卻怎么也找不到。
“付宛予,你在發(fā)什么瘋?”
付江聿呵斥。
“姐姐,我……我只是想幫你。”付瑤瑤淚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死死盯著付瑤瑤,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你把我的小魚干還給我?!?
“付宛予你鬧夠了嗎?小魚干這樣我們也不想?!备督惨话褜⑽依_。
“是她殺了我的小魚干。”我摔倒在地指著付瑤瑤已經(jīng)包扎好的手,滿眼憤恨。
是她,一定是她。
下午付瑤瑤回家時(shí),我就見到了她手上的咬痕和鞋子上的血跡以及零星的白色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