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感冒,他沒敢讓蘇繁星泡太久,幾分鐘后就要去伸手撈她。
開口在耳邊哄她時,嗓音啞得嚇人:“出來,你要是生病了,別想我再放你出去拍戲。”
這句話極其慣用。
方才還在胡亂掙扎的蘇繁星立刻停了動作,乖乖攀上他的脖子,任由他托著自己的腰將她從水中撈出。
肌膚突然接觸空氣,她才遲鈍地感覺到冷為何意。
衣服黏在身上,難受得要命。
她手指已經(jīng)沒了知覺,抻開胸口的紐扣時,力道沒控制住,直接扯開了一大片雪白。
周墨時臉色變了變,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卻沒想到,她不走尋常路,身體直直地向他撲來。
周墨時一個腳滑,竟順著她的力道,直直地被撲倒進了浴缸里————
嘩啦——
隨著浴室中一聲巨響,浴缸中冷水飛濺,濺得滿地都是腌臜水漬。
期間,周墨時死死扣著她的腰,將她護在懷中,自己的后背則重重砸在水面。
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目光灼灼,盯著蘇繁星的唇瓣不放。
距離太近,近到他都能將上頭的微薄牙痕看得一清二楚。
上頭沾染著的滴滴血點,宛若在馥郁花叢中,最艷的那朵深紅玫瑰花瓣花尖,落上一顆盈盈露珠。
像是直接沁進他心口的蠱,又像是將他致死的毒。
“蘇繁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周墨時嗓音低啞,指腹撫上她微微顫栗的脊背,碾磨些許,輕哼聲響起。
被點名,蘇繁星懶散抬起眼睫,對上他那略帶蠱惑意味的眸子,紅唇倏地勾起。
這雙眼妖得犯規(guī),眼角還有淚痣。
她認得,是周墨時的。
唇瓣張合,她依舊虛弱得只發(fā)得出氣音,說的話卻是挑釁意味十足。
“做......你啊?!?br> 他們相擁在冷水之中,心口滾燙。
一句話,點燃了周墨時骨血之中的所有暴戾分子。
大手扣住蘇繁星盈盈一握的細腰,他拖著濕漉沉重的衣服,站起。
蘇繁星掛在他身上,使不上力氣,任由周墨時單手將她托著,抱進了溫暖的房間。
方才短暫的冷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反倒由于他們的糾纏,空氣中的熾熱加劇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