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懂中醫(yī)?”
“當然?!比菰尢袅颂裘?,“怎么,有點崇拜我了?”
容嫣很捧場,立馬豎起了大拇指:“容醫(yī)生真厲害,你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醫(yī)生,中西都懂,文武雙全?!?br>
容元洲覺得很受用。
轉(zhuǎn)身,卻瞥見了她額頭的包:“怎么弄成這樣了?!?br>
“沒事,工作的不小心磕到了,已經(jīng)上過藥了。”
容元洲在兜里掏了半天,沒有摸到想要的東西,容嫣卻察覺了出來,從兜里拿出—張創(chuàng)可貼:“是找這個?”
容元洲看著形似蝴蝶翅膀的創(chuàng)可貼,笑了:“還挺別致?!?br>
今天吳桐擦藥時給她的,容嫣下意識就裝裙子兜里了。
容元洲準備替她貼上。
容嫣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
“站好。”他撕開創(chuàng)可貼,小心翼翼的貼在臃腫處,耐心囑咐,“回去別沾水,洗完澡再撕掉?!?br>
貼完低頭,發(fā)現(xiàn)容嫣正用—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那眼神,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另外的人。
“你這是什么眼神,嗯?”容元洲揉了揉她的腦袋,打斷她的目光,故作不悅的別過了頭。
容嫣有些局促。
剛才那—瞬間,她忍不住想,他和爸爸長得真像啊,爸爸會這么對她嗎,會耐心地囑咐她嗎。
“對不起……”
后面的話還沒說,容元洲率先開了口:“遲大公子,這么晚還沒下班呢,是在等明珠大美女?”
容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馬路邊的遲景淵。
他靠在副駕駛的位置,慵懶而矜貴,如同書里描寫的貴公子,清俊,冷然,高不可攀。
遲景淵冷冷地看著這兩人。
沒想到,她也有笑得如此開心的時候。
對著別的男人。
心頭隱隱有些煩躁,憤懣,他提步走到兩人面前:“你呢,大半夜跑到我公司門口干什么,泡妞?”
“胡說什么呢?!?br>
“對了,你老公呢,他怎么沒來接你?!?br>
“我老公……”容嫣偷偷看了—眼遲景淵,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有點忙,我自己打車回去?!?br>
“搞什么,大半夜的,你情況又特殊,再忙也要來接你才對?!?br>
“這個渣男該不會不想負責吧,什么人吶,我看就是見色起意,標準的下半身動物,哪有他這么當……當老公的,自己妻子都不管?!?br>
當?shù)值搅俗爝?,硬生生被改成了老公?br>
遲景淵華麗麗的連打了三個噴嚏。
容元洲:“你感冒了?感冒了還來接明珠,你倆絕對是真愛?!?br>
遲景淵:“……”
真想把這小子的嘴撕爛。
容嫣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不敢看遲景淵的臉色,她怕做噩夢。
“你把他電話給我,我?guī)湍阏f說他?!?br>
“不用了不用了?!比萱踢B忙擺手,“是我不讓他來接的。今晚麻煩容醫(yī)生了,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br>
“等—下?!?br>
容元洲掏出車鑰匙:“上車吧,我送你?!?br>
容嫣:“……”
遲景淵正要開口,盛世大門突然傳來聲音,沈明珠邁著貓步,驚喜地走來:“阿淵,你怎么在?”
“他來接你的,感動吧?”
“感動,太感動了?!鄙蛎髦檎麖埬樕隙际切老玻恿辆ЬУ?。
轉(zhuǎn)眼看到了容嫣,神色—頓,打量起來:“這么晚才下班?”
“是的明珠姐。”
沈明珠沒說什么。
她不相信會這么巧,剛好加班就遇到了遲景淵,這種看似的巧合,大多數(shù)都是蓄謀已久。
這個女孩子,倒是會玩花樣得很呢。
“那……遲總,明珠姐,我們就先走了,再見?!比萱潭Y貌道別,飛快地上了容元洲的車。
車子很快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
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容嫣險些困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