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說我活不過十八,無奈我當起了靈媒》目前已經迎來尾聲,本文是作者“小丑”的精選作品之一,主人公陳麻子無的人設十分討喜,主要內容講述的是:按照他的說法,一個合格的術士,往往是需要術武雙修的,“不管是風水陣還是陰法巫咒,威力再強也需要人為布置,越是威力強大的法咒需要準備的時間就越長,趁你念咒的功夫,已經足夠對手沖上來劈死你十次了?!彼晕也粌H要學法,還得練功,白天站樁打磨筋骨,晚上就按照他教的法門行氣,偶爾還要抽空研究養(yǎng)父留下來的《風水...
黃四爺說了很多,可惜那時候的我實在太年輕了,根本理解不了這些話的含義。
在那之后,黃四爺便正是著手指點我修行了,但依舊不允許我拜師。
我們有言在先,正式入門之前,我必須滿足他三個考驗,第一個考驗只是一塊敲門磚,證明我有恒心和毅力接觸這行。
至于第二和第三個考驗是什么,黃四爺暫時沒說,嫌棄我能力不夠,根本沒可能做到。
“等什么時候你真正擁有了這方面的能力,我再告訴你該怎么做?!?br>
就這樣我成了他的記名弟子,雖然沒有正式拜師,但黃四爺卻是個很講信譽的人,很快就給了我一些粗淺的練氣法門,教會我該怎么行氣、畫符,感應自然之氣。
我入行時間太晚了,早先只跟養(yǎng)父學了一部分理論知識,而且大多是關于風水方面的,對于如何修煉巫咒,根本就是個門外漢。
黃四爺嫌我太笨,三天兩頭用煙桿敲打,還逼我站樁,學習一些“固體”的動作,傳了不少武術招式。
按照他的說法,一個合格的術士,往往是需要術武雙修的,
“不管是風水陣還是陰法巫咒,威力再強也需要人為布置,越是威力強大的法咒需要準備的時間就越長,趁你念咒的功夫,已經足夠對手沖上來劈死你十次了?!?br>
所以我不僅要學法,還得練功,白天站樁打磨筋骨,晚上就按照他教的法門行氣,偶爾還要抽空研究養(yǎng)父留下來的《風水札記》,每一天都過得無比充實。
雖然求學的生活很艱苦,但幾個月下來我也算有了一定的收獲,黃四爺不愧是我養(yǎng)父的師兄,不僅精通法咒,對風水的理解和運用也很厲害,閑暇之余會點撥我一些關于風水的理論,在他的指導下,我進步很快,對于一些晦澀難懂的術道理論也漸漸開了竅。
可當我把養(yǎng)父的《風水札記》主動奉獻出來,打算交給黃四爺?shù)臅r候,他卻嚴厲地搖頭拒絕了,
“我和你養(yǎng)父的修行方向不一樣,當年一起在師父面前發(fā)過毒誓,絕對不能覬覦對方的法門?!?br>
我很不理解,說都是同一個師父教的,為什么學到的東西不能共享?
黃四爺搖頭晃腦道,“這牽扯到一個師門秘密,你還年輕,沒必要接觸這段密辛?!?br>
我仍舊感到困惑,說既然這樣,那我為什么又能同時學習風水和陰法巫咒?
黃四爺煩得一匹,拿煙桿在我腦門上狠狠磕了一下,瞪眼說,“讓你練就練,哪兒來這么多廢話,再瞎逼逼老子割了你舌頭!”
我嚇得捂著嘴,說可別,要是割了舌頭,你教我的那些法咒就不靈了,到時候怎么把師門傳承發(fā)展下去?
他好氣又好笑,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說,“廢話真多,趕緊站樁去!”
和這老頭相處久了,我發(fā)現(xiàn)他冷峻的外表下也有特別可愛的一面,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盡管嘴上對我呼來喝去,隔三差五地對我進行棍棒教育,可私底下還是挺關心我的。
從我入門第一天開始,每隔半個月,他都會替我熬上一大鍋香湯,讓我跳進木桶里浸泡。
熬制這些香湯需要準備很多名貴的中藥,花銷巨大,我都不明白這老頭上哪兒搞來這么多珍貴藥材。
暑往寒來,日子猶如白駒過隙,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等到拜師的第二個年頭,黃四爺不再成天逼著我練功。
那天他特意將我叫出來,正兒八經道,
“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這一年我?guī)湍愦蚝昧嘶A,也教會了你不少粗淺的法咒,能不能運用得當,得看你自己的造化,我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恐怕要離開一段時間,別忘了你還欠我三萬學費呢,等我回來的時候必須把賬抹了!”
我哭笑不得,這老爺子可真逗,我都伺候他一年了,平時連內褲都是我?guī)椭吹?,怎么還成天惦記著那點學費?
黃四爺把白眼一翻,說一碼歸一碼,你還不算我的正式弟子呢,不給錢我憑啥教你本事?
“還有一點,以后你出門闖蕩,混成啥逼樣我都可以不管,唯獨有一點,不能打著老子的名號去招搖撞騙,萬一捅出了大簍子,我會把給你的東西一一收回。”
見他表情這么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我趕緊磕頭跪下,說爺,我曉得了。
他又把手摁在我天靈蓋上,輕輕拍了三下,要我行善積德,好自為之。
這話跟我養(yǎng)父死的那年留下的遺言一樣一樣的,我就納了悶,怎么一個個都害怕我出門闖禍,我有這么能惹事嗎?
黃四爺張了張嘴,好幾次都欲言又止,可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搖頭嘆了口氣,
“滾吧,這次我要出一趟遠門,或許很久都不能回來,希望等我再見你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br>
我眨了眨眼珠,說爺,您這是打算去哪兒,到底要多久???
他搖了搖頭,自己也不確定,“短則三五個月,長則一年吧,我也說不清楚,那地方邪門得很,你還沒有資格打聽?!?br>
說完他就扛起了一個包袱,我不理會我的表情,轉身走出了小院。
這老頭總是這樣,沒事就愛故弄玄虛,我已經習慣了,默默蹲在門口,目送他離開了視線,這才回屋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在這里求學一年,我除了過年的時候被準許回家,一直都沒時間探望父母,如今黃四爺出門辦事,估摸著至少也要半年才能回來,我也不打算繼續(xù)在這里待著。
自己還欠這死老頭三萬學費呢,得盡快把這窟窿填上,省得他翻臉不肯再繼續(xù)教我。
收拾完行李,我立刻扛著皮箱出門,返回了闊別半年的老家。
雖然自己學本事的地方距離爸媽不遠,可因為這該死的命格,我?guī)缀鯖]怎么回過家,偶爾想念二老了,也是通過手機聯(lián)系,連家里換了防盜鎖都不知道。
就這樣我被關在門外蹲了半天,心里別提有多郁悶。
一直到老媽下班買菜回家,看見門口出了個五大三粗的毛孩子,正一臉苦逼地蹲在走廊抽煙,這才欣喜地跑過來,
“王安,你怎么長這么壯了,啥時候回來,也不曉得來個電話?”
我老郁悶了,說誰知道你們把鎖換了,我好歹也算這個家的一份子,現(xiàn)在搞得連屋子都進不了,你怎么當媽的?
老媽在我頭上拍了兩下,說小崽子,怎么跟我說話呢,別以為長大了我就不敢教訓你,我還沒問你呢,怎么長這么結實了?
我說能不結實嗎,成天被黃四爺逼著站樁練功,動不動就拳腳伺候,你現(xiàn)在打我我都感覺不到疼了。
老媽心軟,知道我這一年過得很不容易,一臉心疼地說,
“沒事,快進屋吧,媽給你燉肉吃。”
再次跨進家門,我反倒感覺這里變得陌生了許多,家還是那個家,只是心態(tài)已經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在外求學一年,人也變蹉跎了,望著一如既往在廚房里操勞的老媽,不自覺的居然感到一絲心疼,走上去主動幫她摘菜,說媽你歇著吧,換我來就好。
“你吃錯藥了?”老媽渾身一震,好像見鬼似的看我,我的懂事反倒讓她很不習慣。
我都無語了,“你把我養(yǎng)這么大,我替你做頓飯不應該嗎,對了,我爸呢?”
老媽趕緊掏出手機,給我爸打了電話,“他爹,還在忙工地上的事吧,趕緊回來,咱兒子剛到家,我感覺他好像傻了,跟以前不太一樣……”
我哭笑不得,我就幫忙做頓飯,怎么搞得好像犯天條了似的。
回想18歲前的自己確實很淘氣,也不怎么像話,如今懂事了,本想著對爸媽好一點,哪知道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我腦子有病。
很快老爸也回了家,他性格比較木訥,也不曉得該跟我說點啥,只是簡單問了下我在黃四爺那邊的情況,就坐在沙發(fā)上不吭聲了。
晚上整理床鋪的時候,老媽問我這次打算回家待多久,是不是以后都不用再出去了?我搖搖頭,說自己只是回家小住幾天,很快就要走了。
老媽一臉不舍,說你個半大孩子,又沒學歷又沒手藝,出了社會該怎么立足?
我笑著說,“媽你可別小看我,這一年的苦功不是白下的,我在師父那里學了不少手藝,自立根生沒什么問題?!?br>
怪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滿以為自己掌握了一點術道皮毛,就能像電視上演的那群大師一樣,處處受人尊敬。
幾天后我告別了爸媽,獨自跑到城市花園附近擺地攤,本打算攬幾個風水業(yè)務,好好練練手,可守了兩天一個客戶沒守到,反倒等來幾個耀武揚威的城管,揚言要收了我吃飯的家伙。
沒轍我只好換了幾個地方,可這么年輕風水師實在太罕見了,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找我咨詢的人不少,真到了需要付費的時候,一個個都屬黃花魚溜了邊。
人生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就以這樣的方式慘淡收場,要說不郁悶那肯定是假的,眼看著兜里錢用得差不多了,我還在琢磨要不要厚著臉皮回家,找爸媽要點“啟動資金”,手機卻忽然傳來震動,接到一個老熟人打來的電話。
正是這通電話,為我光怪陸離的職業(yè)生涯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