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行打開紙條。
紙條上寫著:自古將軍萬千,唯獨侯爺郎艷獨絕,世無其二,能遇見侯爺,是我的運(yùn)氣,侯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謝宴行冷笑:“她若為官,一定是最諂媚的奸佞饞臣。”
于是,在接下來的每一天,明禾都在花式放彩虹屁,從詩詞歌賦到各種騷話,就沒有她夸不出來的。
什么,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什么,您是天上月,人間雪,是璀璨星河,無暇美玉。
“是本侯小看她了?!?br>謝宴行突然就有了興致,想看看,她還能諂媚到幾時。
雖說,明禾以前是個舔狗,但她從未這般討好過誰。
她一邊夸夸夸,一邊慰問謝宴行祖宗十八代。
王家那邊,也在慰問裴御史的祖宗十八代。
裴御史調(diào)出上一屆春闈的試卷,順藤摸瓜,查出王家勾結(jié)各地豪紳,那些買賣名次的官員全都入獄。
口供在前,王隱仍咬緊是有人栽贓陷害。
王家歷經(jīng)幾朝,樹大根深,不可能連這點風(fēng)浪都扛不住。
只要他不認(rèn)罪,他大哥就一定有辦法救他出去。
果然,鎮(zhèn)國公出手了。
沈十二稟報的時候,明禾并不意外。
王家不可能坐以待斃。
只是,章家人被謝宴行的人護(hù)著,王家拿捏不了章淮安。
不知道,王家會如何破局。
明禾饒有興趣地問道:“倒霉的是誰?”
沈十二道:“除了大皇子和九皇子,其他蹚渾水的皇子全都牽扯了進(jìn)來,鎮(zhèn)國公想把水?dāng)嚋啠D(zhuǎn)移陛下的注意力。”
大皇子是宮女所出,母族不顯,平時沒什么存在感。
這樣的大事,沒人帶他一起玩。
但其他皇子不一樣,他們母族顯赫,聯(lián)合起來攪風(fēng)攪雨,太子和王家自然也不會手軟。
這下,更熱鬧了。
明禾神情興奮:“王家都干了什么?”
在朝為官,能爬上高位的,又有幾人手上是干凈的。
鎮(zhèn)國公重拳出擊,直接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