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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王妃騎虎難下,此刻只想說自己根本沒病,然而早已是逼上梁山了,只得硬著頭皮接過藥。想著橫豎是補藥,自己也不吃虧。一閉眼,咕嘟下了一大口,滿口的血腥差點沒讓她嘔出來。喝完趕緊叫來茶水漱口,苦著臉道:“這藥怎么這么腥?”
能不腥嗎?這可是她侄女的血熬就的。
沈幼薇沒理會,讓人又端來一碗,嘴里說的全是些大道理:“喝藥須盡,母妃若想藥到病除,還得將這些全都喝了才是?!?br>“不了……”太王妃剛想拒絕,沈幼薇便板起一張臉來:“病了怎能不喝藥呢?母妃若是不喝,病不見好,那必定是這些府醫(yī)們不盡心,開出了不好的方子。不若兒媳將自己隨身帶來的醫(yī)師叫來給母妃也把把脈,開出個更好的方子來?!?br>若是叫別人來,那豈不全露餡兒了?
瞧著眼前這位難纏的兒媳,張口閉口都是圣賢道理,又帶著精通拳腳的丫鬟,實在是難纏。完全不像他們先前想的武將人家的女兒只通拳腳,不懂道理。今兒他們可算是吃了大虧了。
太王妃被逼得無法,只好端起那藥再來一次。剛進嘴,她便再也受不了那股血腥氣,胃里一陣翻涌,連同剛才喝進去的藥一并吐了出來。
她吐得難受,臉色也跟著蒼白。與一旁剛包扎好手腕,失血過多而臉色、嘴唇發(fā)白的蘇婉兒湊在一起,剛好一對病殃殃的姑侄倆。
沈幼薇淡淡看一眼這對害人精,不咸不淡地行禮道:“母妃吃了藥,想來病盡可好了。剩下那半罐子藥也不能浪費,讓人送去蘇側妃院里,給她也補補身子。既然這里無事,兒媳便告退了。若母妃還有什么事,盡可打發(fā)人來喚兒媳。兒媳嫁妝里只要有,定拱手獻上?!?br>一番話說得既漂亮又周全。論誰也不能指摘她半個不是。
聽到她要走,太王妃才算松了口氣,連忙擺著手讓她趕緊離開。
經過了今天,誰還敢再惦記她的嫁妝,只怕是有命拿沒命享用罷了!
——
“姑娘今日可真是霸氣,一出手便將那姑侄倆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算服你了,比起姑娘的手段,我往日里那點橫沖直撞的伎倆算什么?”
一回到自己的院里,忍冬便痛快地坐下,恭恭敬敬地給沈幼薇斟上了一杯茶,一副心服口服的樣子。
“內宅里婆媳妯娌就這么點兒事兒,想清楚了,便能見招拆招。他們不過是占了個孝字高地,動輒便扯出孝道的大旗來壓人。你若是與他們動怒,氣的是自己不說,若是一個出言不慎,反而更是中了他們的下懷。就得順著他們的心意去做,把惡果子往他們嘴里塞,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br>忍冬聽的連連點頭,越發(fā)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他們既然喜歡說道理,就得用他們的道理去治他們。若是他們敢不講道理,那自己也有一通好拳腳等著他們,這才叫兵法里的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嘛!
吃了今日的教訓,想來那姑侄二人會安分些時日,然而依沈幼薇之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二人怕是安分不了多久。
想起今日在壽喜堂所見那幾個不正經的府醫(yī),沈幼薇吩咐忍冬暗地里悄悄查訪,留意那幾名府醫(yī)的動向,但切勿驚動他人。
果不其然,當日夜里,蘇婉兒的院子便傳來消息,說蘇婉兒渾身發(fā)熱,府醫(yī)皆不中用,還專門去外頭請了最有名的坐堂大夫診脈配藥看病,忙得雞飛狗跳。
足足折騰了三日,仍不得安寧。
沈幼薇索性緊閉大門,交代大夫好好給蘇婉兒診治,付了銀子,便在自己院里做起逍遙散人來。
忍冬在外頭尋的牙人悄悄來消息,說是看中了幾間鋪子與房產,叫忍冬出去再相看一番。而沈幼薇則在院子里,一邊吃著桂花糖做的蜜餞梅子,一邊細讀青鸞送過來的信。
信中贊她成親那日鬧出來的動靜著實大快人心。上輩子在壽喜堂,那老婦和陰陽怪氣的蘇婉兒,明里暗里給她了不少氣受。有次祝青鸞被惹急了,劈手拿木棍抽斷了蘇婉兒的鼻梁。這下可好,算是踩到了老虎尾巴。
太王妃又是請族佬,又是開宗祠,烏泱泱叫了一大波人過來,要將她家法處置。蘇家更是來了蘇婉兒的父親與那位茶藝頗深的嫡姐。
一通哭鬧下來,她被強行送去山上的寺廟清修。對外稱她抱病,公然迎娶了蘇婉兒的嫡姐進門做二房。自此,她在王府再無地位。
蘇婉兒的嫡姐?
沈幼薇微微挑眉,這倒是她頭一次聽聞。從前只知道燕王府里的側妃們個個好斗,有名有姓的卻并不了解太多。
那蘇婉兒輕狂聒噪,只是瞧著煩,卻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但她這位嫡姐,看來自己著實要留心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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