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很喜歡《海棠歸不歸》這部現(xiàn)代言情風格作品,它其實是“張點心兒”所創(chuàng)作的,內容真實不注水,情感真摯不虛偽,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海棠歸不歸》內容概括:耳朵卻時刻警敏,聽著一桌后兩個煙霧繚繞的男人小聲地議事。待兩人走后,南嘉木與他們打了個照面,兩句寒暄后走入咖啡館,找到舒清揚。“你這樣打扮才像姐姐的樣子!”南嘉木爽朗地笑起來。舒清揚微微紅了臉說道“別鬧了...

第2章 護送任務 試讀章節(jié)


次日,舒清揚前往咖啡館挑了一個沒人的位置坐下,等待著來人。與往日的清麗淡雅不同,長發(fā)盤起,艷麗的紅唇,一襲粉紫色的錦紋旗袍外套著駝色大衣,帽子上略微浮夸的羽毛和黑紗擋住半張臉,儼然貴婦的模樣。

只是細看才知這樣一張臉并未施粉黛。

舒清揚佯裝看向窗外,似是焦急等待著心上人。耳朵卻時刻警敏,聽著一桌后兩個煙霧繚繞的男人小聲地議事。

待兩人走后,南嘉木與他們打了個照面,兩句寒暄后走入咖啡館,找到舒清揚。

“你這樣打扮才像姐姐的樣子!”南嘉木爽朗地笑起來。

舒清揚微微紅了臉說道“別鬧了。”頓了一下,又問“具體怎么做?”

南嘉木皺了皺眉,說道“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秦主任了?”

“可能沒有,只是像往常一般拉人亂審,只是不料這回是無心插柳柳成蔭?!?br>
“讓秦主任離開瀾城?”

“那就坐實了秦主任是蘇黨了。”

“那怎么辦?”

舒清揚笑著說“你不是已經(jīng)有主意了?還問我?”

“噯?我可沒說”南嘉木又恢復了無賴氣。

“你的字條:明早咖啡廳聽墨黎會談,恐查秦,誘黎棄查?!笔媲鍝P俏皮地說“那墨淮那邊就麻煩南少校了!”

“那是自然!”說罷便離開了。邁出兩步似乎又想起什么,轉身又問“你信我?”

“不信”

南嘉木心里一沉,有些不悅地問“那還和我合作?”

舒清揚沉聲“黨的命令必須執(zhí)行!”

“不怕我檢舉你?”

舒清揚了然地笑笑“:你放心,我的嘴里是什么都吐不出來的。”

黎澤是舒清揚同級的同學,喜歡舒清揚也有一段時間了,南嘉木告訴她黎澤是特務三隊的隊長。舒清揚心想:要是早點知道這黎澤是個特務也該和他套個近乎,從他嘴里詐出個一星半點也是好的。

舒清揚故意在黎澤回去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遠遠地看見他就迎面走在他自行車的正前方。

果不其然,自行車剎不住重重地撞了舒清揚,舒清揚承不住就摔倒在地??辞宄媲鍝P后,黎澤亂了陣腳,慌忙將她扶起來,說什么也要送她去清理一下膝蓋上的傷口,舒清揚拗不過他,被他抱上了自行車的后座,舒清揚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始聊天,黎澤內心的狂喜掩飾不住,也樂呵呵的應答著。

黎澤漸漸習慣每天下課后騎車送舒清揚去報刊,然后,在報刊聊個沒完沒了。舒清揚打心底里總有些不好意思,拒絕多次無奈黎澤盛情。相處一段時間時間以后,她發(fā)現(xiàn)黎澤實際是一個穩(wěn)重深沉,值得相處的一個朋友。當然,她不會掉以輕心。

報刊的實習任務結束后,黎澤一定要請舒清揚吃飯,即使是一杯咖啡也一定要請。

這天的實習結束后黎澤說要帶舒清揚去一個地方,舒清揚并未多想就被他帶去了酒館。

找了個角落坐下,只見黎澤叫了好些酒過來,開了伏特加摻啤酒,喝了一杯便開始落淚不語,好一個此時無聲勝有聲!舒清揚有些疑惑,內心微微慌亂是否身份已被揭曉,隨后又恢復鎮(zhèn)定,若是身份被知道了黎澤也不會偶爾給自己透露他工作上的事。

舒清揚輕聲問“你還好嗎?”

霎時間黎澤如同決堤的江水滔滔不絕,傾訴著事業(yè)不順,家人否定種種生活不易。

舒清揚哭笑不得,只得輕聲安慰。

黎澤有些沖動了,從桌子對面起身坐到舒清揚身邊,顫聲說“你也喝!”

舒清揚哪里敢?地下工作者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可她也不敢拒絕,胡亂拿起一個瓶子,佯裝淑女地小口小口地抿,什么都沒咽進去,一味地傾聽黎澤邊喝邊哭邊說。

忽然,黎澤瘋了似地按著舒清揚的肩推到座位角落,逐漸靠近。舒清揚及時反應,拼命掙扎。只是嘈雜的人群,哪里聽得到舒清揚的呼救?一個高大精瘦的影子拽起黎澤一條胳膊將黎澤整個拉起來,吩咐服務生將黎澤遣送黎家老宅。

沉默,一個人坐下來,拿起那些未喝完的酒慢慢品味。

舒清揚驚魂未定,昏暗的燈光,嘈雜的人聲,還有眼前冷漠不語的人,恍如隔世。

“你搭訕黎澤的時候,噯!就你撞人家自行車那會兒,太像碰瓷了!”冷漠的人換回了那個陽光明媚的大男孩了,還撇了撇嘴。

舒清揚閉上眼睛定了定神,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顫聲說道“我那本來就是碰瓷?!?br>
半晌,男孩低聲“臨時任務?!?br>
又說“我送你回去?!?br>
舒清揚沒有拒絕,她是該好好平靜一下了。

坐上復古老式小汽車,南嘉木說“計劃有變,安全護送秦主任離開?!?br>
舒清揚聞言心驚,抬起頭,見后視鏡中南嘉木那雙明眸。

世間怎么會有這樣一雙美目!

回過神,舒清揚也陷入沉思。

許久,南嘉木又說“:咱們眼線那里出了叛徒,黎澤那里可能知道你的身份了?!?br>
舒清揚心驚,回想起昨夜黎澤種種不正常的舉動。

“好好告?zhèn)€別吧?!?br>
“來不及了,黎明前必須送出瀾城?!蹦霞文菊f“:黎澤那邊先看看什么反應,黨的工作都是高度分工的,叛徒就是知道你也說不出所以然?!?br>
“這就用不著南少校教我了,瀾城的地下黨工作,我比你熟悉?!笔媲鍝P反譏。

“不怕叛徒是我嗎?”南嘉木笑的惡劣。

“要取得蘇黨的信任,你不會一上來就演這么拙劣的戲?!?br>
舒清揚無語,汽車一路開到瀾江的海棠林。

秦主任上車,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一襲長袍文質彬彬的老圖書館管理員了,一副碼頭苦工的派頭。

“到碼頭找到代號河豚的船工,他是我的人。說我的名字就好。包袱里有假證明船票和衣服。假裝船工拉貨,上了船換衣服,船內和船外的特務眼線分辨不清?!?br>
“秦主任!”舒清揚垂眸,睫毛一顫一顫的。

“瀾城的統(tǒng)領任務交給你了。我揣測叛徒是不認識你的,你暫時還是安全的。你辛苦一段時間,我過去安頓下來以后再派同志過來?!?br>
舒清揚終于控制不住淚水,悄無聲息地流著。

“恩師,保重!”南嘉木萬千衷腸無言,只說一句這般輕飄飄的話。

秦主任笑了“你是我在軍校最好的學生?!?br>
兩人目送秦主任有模有樣地扛著包袱混入黎明碼頭的工人,不見蹤影。

“舒主任,請指示!”南嘉木又是那個活潑的大男孩了。

“送我去黎家老宅。”

掩飾眼里一閃而過的的失落“噯,那個姓黎的昨天可是要強奸你未遂呢?!?br>
“我是上級,請南少校服從命令!”

“保證完成任務!”剛剛正經(jīng)不過一秒鐘,

“噯,你一邊和黎隊長搞曖昧,一邊和南少校套近乎,你身邊的朋友啊什么的會不會覺得你水性楊花???還有,我和黎隊長可是老相識了,他會不會把我看成情敵啊?畢竟咱們過了一年半載是要演夫妻的,黎隊長肯定有點吃醋,況且你這么光明正大的和我倆來往,我要是黎隊長我肯定要把南嘉木胖揍一頓 解我心頭之恨……”

“我現(xiàn)在就想把南嘉木胖揍一頓解我心頭之恨……”

黎家老宅,舒清揚按響了門鈴。管家開了門,黎家父母不在,雖是民族資本主義的商人,卻在瀾城政界混得風生水起,是瀾城的暴力機關的實際控制者,架空了瀾城所有的暴力機關。

黎澤已經(jīng)醒了,衣衫有些不整,解開的領帶隨意地掛在肩上,襯衫的扣子開到腹部,隱隱看到黎澤堅實的胸膛和輪廓分明的腹肌。凌亂的頭發(fā)給本就清新俊逸的容貌添了幾分慵懶。

舒清揚坐在他身旁,將敞開的扣子一顆一顆扣好,又細心地幫他系好領帶。黎澤看著眼前的女孩,鼻梁堅挺,眼瞼長長的垂下來。

美到窒息。

這樣的人怎么會是蘇黨呢?

可是叛徒給的信息明確:報刊實習,瀾大文學系大四的女學生,代號海棠。

黎澤情不自禁地握住女孩正在給他系領帶的手,舒清揚略略不悅,也只得忍著,微微一笑。

“酒醒了?”

黎澤悶哼了一聲。

“喜歡花嗎?”

“黎隊長這是要給我送花?”

“喜歡什么花?”

“海棠吧!海棠珠綴一重重。清曉近簾櫳。胭脂誰與勻淡,偏向臉邊濃。晏殊的詩。”

捕捉到黎澤眼里一剎的震驚,舒清揚心里一沉,自悔失言。

千鈞一發(fā),也只能強裝鎮(zhèn)定。

“清揚,你的臉怎么這么白?哪里不舒服嗎?”

丹唇輕啟“我本就喝不得酒,昨夜有些勉強了?!?br>
黎澤猛地將女孩擁入懷中,毋庸反抗。

嘴唇靠近女孩的耳邊,輕聲道“對不起?!?br>
舒清揚的心松懈了幾分,或許黎澤還不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