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怏怏地駕起馬車,不忘帶上樸刀,待莊門一開,便立即駛了出去。
徐牧急忙走上箭樓,發(fā)沉的目光,緊緊盯著馬車離開的方向。
果然,約不到半里路,十幾個模樣囂張的山匪,便立即從林路兩邊跳了出來,揮舞著手里的棍棒武器。
司虎不忘徐牧的吩咐,惱怒地罵了兩句,立即躍下馬車,往莊子跑了回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老北山上的山匪,分明是要把酒坊莊子的生意,徹底攪黃。堵了貨運,過不了多久,即便是老熟人周福,估計也不敢再下訂單了。
“牧哥兒,捶他娘的!”
跑回莊子的司虎,只覺得憋屈無比,若非是徐牧叮囑,他早就抽出樸刀砍過去了。
“砍了一批,又有一批,沒有卵用?!?br>若是有足夠的銀子資源,徐牧敢打賭,老北山上的兩位大王,會拉起越來越多的人馬。
這世道,左右官兒都不會管,即便是說來剿匪,也只是走過過場。
“采薇,莊里還有多少糧食?”
原本將頭埋下的姜采薇,冷不丁聽到徐牧的話,急忙脆生生地開口。
“東、東家,還有五百多斤。”
姜采薇的話,一時讓徐牧越發(fā)的不喜,不僅是酒送不出去,還有他和姜采薇之間,越來越陌生的隔閡。
這兩三日,便是交貨的時間,著實不能再延誤了。
“東家,怎辦?”
“今日先不送?!?br>徐牧沉下聲音,“陳盛,帶著人繼續(xù)練馬?!?br>十余個走來的壯漢,神態(tài)有些疑惑,又不敢不聽,急忙轉(zhuǎn)了身,往小馬場走去。
“司虎,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牧哥兒放心,早削好了的?!?br>不多時,司虎便抱著二十余桿筆直的木槍,放在了小馬場邊上。
木槍桿之上,由于不能用鐵槍頭,沒得辦法,只能把槍頭削尖一些,裹了一層石皮在旁,增加重量。
“每人拾兩桿木槍。”
這些木槍,皆是用筆直的硬木制成,長度有兩米左右。這還是徐牧算計了老馬的沖鋒力,若是真正的馬上騎槍,至少有三米多長,借著烈馬沖鋒的速度,一槍便能戳碎敵人的鐵甲。
每人兩桿,意思更為簡單,畢竟沒有鐵礦做成槍翼,加之這幫青壯嚴格來說還算不上騎槍手,用力不均的情況下,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木槍刺入敵人身子便拔不出來。
那么這時,只能放棄手上的木槍,換取另一把備用的。
十余個青壯,急忙各提起兩桿木槍,方才一臉狐疑地上了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