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到一半時,裴馥雪派助理送來了一條高定禮服,讓他去老宅參加宴會。
看著那套禮服,許云琛忽然有些好笑。
法律意義上,他們的法律關系已經(jīng)解除了,裴馥雪卻還渾然不知,還讓他以女婿婦的身份出席。
許云琛本想拒絕,但想到這些年裴母的照顧,再加上還有一些出國的證件正好需要找裴母拿,便還是換上了禮服赴宴。
繁華熱鬧的宴會大廳里,燈火輝煌,觥籌交錯,酒香從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飄散在喧嘩的人群之間。
而人群的中央,安逸被一群兄弟捧著。
“安逸,裴總真的好愛你啊。”
“是啊,你手上這個戒指這條可是剛從蘇富比拍賣會拍下的,全球限量,象征著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愛,早就聽說有位神秘富豪一擲千金拍下了,沒想到是裴總!”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裴總還是對你念念不忘,我記得讀書的時候,她就每天陪你上下學,你課桌里的那些果凍啊,巧克力啊,也全是裴總偷偷放進去的,還記得有一次你們吵架,你好幾天不理她,她為了哄你找了無數(shù)人支招,有一次還找到我這來了,嘖嘖,你不知道她那時候是什么樣子,滿眼都是血絲,你幾天沒理她,卻能要了她的命……”
“安逸,這世上怕是沒人比裴總更愛你了,得知你和別人閃婚,她頹廢得不行,后來知道你在國外過得不開心,她又每周飛過去偷偷看你,給你買禮物討你開心,現(xiàn)在你也離婚了,我看她也沒有多喜歡她現(xiàn)在那個先生,你們干脆就在一起得了?!?br>“對對對!在一起!在一起!”
……
一片起哄聲中,許云琛就站在角落里,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聽著別人起哄,訴說著自己的妻子,曾經(jīng)有多愛別人。
“云琛。”
一道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重新拉回他的思緒。
他回頭看著來人,本想叫一聲媽,但突然想到什么,又改了口,尊敬的喚了一聲伯母。
聽到這個稱呼,裴母嘆了口氣,卻沒說什么,只是將出國所需的所有證件都遞給了他。
“云琛,你出國所需的一切我都給你安排好了,那邊開學早,所以機票我也跟你買好了,三個小時后就要起飛,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湍阕龅膯???br>許云琛看著手里的文件,心里如釋重負。
一想到即將迎來久違的自由和嶄新的人生,他手就不由地顫抖了起來。
許云琛深吸一口氣壓下這激動的心情,將文件放進包里,搖搖頭。
“多謝伯母,您幫我做這些,我已經(jīng)很感謝了?!?br>頓了頓,他又像想起什么,輕聲道:“我只有一個小請求,如果以后裴馥雪得知所有,問起我的下落,請您一定要說不知道?!?br>他和裴馥雪,這輩子還是都不要再見了。
聞言,裴母一臉驚訝地看著他,“難道你離開的事情沒跟她說嗎?”
說什么呢?
是說當年他接近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