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的車停在榮氏集團樓下,姜南梔推門下車。
“梔梔!”他叫住她。
“嗯?”
“明天的壽宴,我來接你。”
明天是傅承洲母親生日,按照往年的慣例,榮家也在邀請之列。
但今年跟過去都不一樣,因為姜南梔會參加。
“好啊,再見!”姜南梔宛然一笑,她早就準備好了禮物。
跟傅承洲告別,姜南梔回到公司。
一進辦公室,看到白清玫正在工位上收拾私人物品,見到姜南梔回來,一臉怨毒。
姜南梔本不想搭理她,但對方的行為傷害到父親。
她無法不計較。
走到白清玫面前,姜南梔眼神犀利清冷,“你欠榮總一個道歉?!?br>
花盆砸到榮德昌的頭,雖說是定數(shù),但自己明明已經(jīng)做了規(guī)避。
白清玫有意破壞,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白清玫卻不以為然,狠狠摔打手里的東西,“姜南梔,你要不要臉,你以什么身份替榮總興師問罪?小三,情人,真把自己當老板娘了?”
“白清玫,你磨嘰什么,趕緊收拾東西離開!”人力資源部門負責人帶著兩名保安進來,大聲催促白清玫。
白清玫不敢跟對方頂嘴,只敢把怨氣都撒在姜南梔身上。
“這下你滿意了,賤人!”
姜南梔現(xiàn)在知道白清玫應該是被開除了。
陳晨的手筆,漂亮!
“不滿意,”姜南梔雙手抱臂,轉(zhuǎn)身風情萬種地看向人力資源部負責人,“白小姐的行為導致榮總受傷,只是開除,不合規(guī)矩吧?”
人力資源負責人韓星跟陳晨是遠房親戚,從陳晨的態(tài)度中推斷出姜南梔的身份不一般。
“姜助理說的有道理,我馬上聯(lián)系法務(wù)部,賠償肯定是少不了的?!表n星是懂配合的。
姜南梔默默給他點個贊。
白清玫聽說要讓自己賠償,頓時不干了,不顧形象大聲喧嘩,“憑什么讓我賠?姜南梔搬走花盆,我只是把它歸位,有什么錯?”
“要賠也是姜南梔這個小三賠,你們都不知道吧,姜南梔,不要臉,勾引榮總,臭小三!”
白清玫破罐子破摔,干脆在辦公室高聲宣揚姜南梔是小三。
一度引起騷動。
姜南梔絲毫不在乎,很風情地撩了撩頭發(fā),當個吃瓜群眾。
韓星一個手勢,兩個保安直接拖著白清玫出去。
“都很閑?看來秘書處不需要這么多人?!表n星這話一出口,眾人立刻埋頭閉嘴,一副我很忙的狀態(tài)。
這年頭能進榮氏這樣的大公司,容易嗎!
韓星走出秘書處,馬上給陳晨打電話。
“表叔,白清玫已經(jīng)被開掉,姜助理的意思是要追究她大的責任?!?br>
“按她的意思做?!标惓吭陔娫捘沁呎Z氣干脆利落。
“誒,明白!”韓星小心試探,“那個,表叔,姜南梔什么來頭?她到底跟榮總什么關(guān)系?”
難道真是小老板娘?
“少打聽,反正是你惹不起的人。”
“····”韓星一哽,麻溜點頭,“得嘞,我懂了!”
結(jié)束通話之后,韓星一副我是大聰明的樣子。
白清玫站在榮氏集團大廳,握緊拳頭,淚眼婆娑,滿眼的怨毒和不甘。
不光被開除,還被索賠。
這筆賬,這口氣,她必須出。
此時,有名穿職業(yè)裝的靚麗女子迎面走向前臺。
“你好,這個是貴公司姜南梔小姐的禮服,她讓暫時先放到這里?!?br>
聽到姜南梔三個字,白清玫格外敏感,注意到職業(yè)裝女子胸牌上的文字。
那是一家大牌專賣店的名字。
動輒一件禮服幾十萬上百萬。
姜南梔把她害成這樣,自己心安理得花老男人的錢穿高定禮服。
白清玫氣的肝疼,快步搶上前,接過裝晚禮服的盒子,早已裝出知性大方的模樣,“你好,我是姜小姐的同事,正好要上去,可以幫你帶給她?!?br>
職業(yè)裝女子狐疑地看著白清玫,不太敢把東西交給對方。
上百萬的禮服,她可賠不起。
“謝謝哈,不過姜小姐指定要把禮服放到前臺,就不麻煩你了!”職業(yè)裝女子禮貌婉拒。
白清玫只好把盒子還給對方,保持笑容套話,“不客氣,我也經(jīng)常在你們店買衣服,你家的晚禮服很不錯的?!?br>
其實她連一般的品牌都消費不起,更別提高定。
這么說既是虛榮心作祟,也是想套近乎。
職業(yè)裝女子一聽是老顧客,看白清玫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說不定下次去店里消費找她呢。
“這樣啊,您真有眼光,我們品牌的設(shè)計師都是一流的,你看!”
女子甚至打開盒子,露出里面月白色的晚禮服,介紹道,“姜小姐這件,做工選料均是獨一無二,無可挑剔的,明天傅夫人的壽宴上,姜小姐絕對艷壓群芳!”
白清玫得到這個重要消息后,雙眼放光。
“你是說姜小姐要穿這件禮物參加傅夫人的壽宴?”
“當然啦,參加傅家壽宴的小姐太太們,很多都穿的我們的禮服,不過都沒姜小姐這件名貴。”
職業(yè)裝女子越驕傲,白清玫越嫉妒。
“那很好啊?!?br>
白清玫心不在焉的走開,職業(yè)裝女子放好禮服之后,追出來,“小姐貴姓,我叫胡香玲,以后去店里看衣服可以考慮找我的?!?br>
“哦,不用了?!?br>
話出口后,白清玫立刻改口,“好啊,我正好需要一件晚禮服,請問你們那里跟姜南梔差不多的禮服還有嗎?”
職業(yè)裝女子一聽來大單了,激動地猛點頭,“有的有的,雖說沒有同款,但跟她那件差不多的還有一件。”
“這樣啊,多少錢?”
“不貴的,白小姐,也就七十多萬?!?br>
對有錢人來說,這個不算什么。
所以職業(yè)裝女子很自信對方既然是老客戶,肯定不會因為價錢糾結(jié)。
白清玫忽然問,“姜南梔那件多少錢?”
“哦,那件一百五十萬,傅先生親自挑的。”
“傅承洲給她買的?”
“對的,傅先生說是挑給未婚妻的?!?br>
這一發(fā)現(xiàn)更讓白清玫默默倒抽一口涼氣,心底越發(fā)不平衡。
都是女人,年紀相仿,姜南梔哪點比她好,憑什么開幾百萬的車,穿過百萬的禮服。
傍上老男人,當小三,憑下三濫的手段壓她一頭。
轉(zhuǎn)頭又成了太子爺?shù)奈椿槠蕖?br>
她不服!
“知道了,需要的話,我會店里找你,再見?!?br>
白清玫快速走出大廈,打車離開。
近百萬的禮服她買不起,但是,傅家的壽宴,她一定要去。
必須讓姜南梔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