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挺討厭男人嘰嘰歪歪。
“男人嘴太碎可能是腎臟方面問題，腎虛陽氣不足影響心肺功能，就會通過多說話來輔助換氣，你有沒有去醫(yī)院檢查過？”
她語速還是那么不慌不忙，一連串說得煞有介事，陳沛然下意識摸了下自己腎的位置。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臉一綠。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回去也勸勸你學(xué)姐，有病就好好治病，跟我斗什么，她斗得過我嗎！”
霜序本來想晚點告訴舒揚結(jié)果，再想想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但沒防住小廖這個傳聲筒。
她學(xué)陳沛然學(xué)得太惟妙惟肖，氣得舒揚咔嚓掰斷了一雙筷子。
“等我出院，看我不把他活剮了切成生魚片！”
舒揚分手向來奉行好聚好散，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何必非要撕得血淋淋都不體面。
陳沛然是第一個讓她破例的。
小廖義憤填膺：“剮！必須剮！”
舒揚生存的斗志都被點燃了：“幫我問問醫(yī)生，化療能不能快點做，一天做一次，我著急出院。”
小廖騰地一下就站起來：“我這就去！”
霜序無語極了：“你坐下。那是化療不是spa，一天做一次，閻王都得對你們甘拜下風(fēng)。”
小廖：“哦?！弊铝?。
舒揚冷靜下來，安靜幾秒，突然指著小廖對霜序說：“知道陳沛然為什么沒帶她走了嗎？”
霜序沒繃住笑了。
小廖：“因為我對你忠心耿耿啊?！?br>舒揚說：“你對陳沛然忠心多好，去禍害他去?！?br>小廖嘟嘟囔囔，倆人拌著嘴，霜序看了看時間，起身說：“我得走了，今天我哥生日?！?br>“就是你那個沈聿哥哥嗎？”小廖一臉向往，“我搜到他的照片了，帥我一臉！”
“對啊?！彼蜓劬澲?，走之前交代小廖：“你們舒總就交給你了，別把她弄死就行?！?br>*
生日會在沈聿的私人別墅，晚上，霜序端著蛋糕上車時，沈家的司機笑著問：“給少爺做的蛋糕？”
“嗯?！?br>她小時候興趣多變，沈聿對她的小愛好總是很當(dāng)回事，游泳、馬術(shù)、射箭，都是他親手教會她。
但烘焙這事他實在不曾涉獵，專門給她請了老師。霜序?qū)W了個皮毛，三分鐘熱度就又轉(zhuǎn)移到游泳上了。
不過每年沈家人——尤其是沈聿生日，她親手做個蛋糕的傳統(tǒng)一直保留了下來。
霜序五年沒回過燕城，不公開露面，埋入塵土的流言蜚語又隨著她的回歸重新被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