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炎睨了一眼身邊人,總覺得他有點(diǎn)奇怪,卻也沒多想,繼續(xù)道:“你看,過年的時候她都把你干進(jìn)醫(yī)院了?!?br>“兄弟,你就說吧,要不要一雪前恥?”
這時,心不在焉的男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側(cè)頭看向他,表情不顯。
肖楚炎得了勁兒,越發(fā)興起,“你們怎么說也是青梅竹馬,那個江羨白算什么身份?沒想到,這都多少年了,江羨白還是她的逆鱗,她竟然為了個沒關(guān)系的男人對你下死手?!?br>那天的同學(xué)聚會,肖楚炎其實(shí)是存了心要為難江羨白,一個不被自己家族認(rèn)可的孩子,他們這些公子哥兒就像玩弄一只貓貓狗狗那樣隨意。
可輸了游戲是事實(shí),認(rèn)賭服輸。
喝慢了,被人扶著瓶子灌幾口酒也挺尋常,偏偏被進(jìn)門的溫禰看見,她就像個護(hù)犢子的母老虎,紅著眼一把搶過那半瓶威士忌。
“你們誰讓他喝的酒?”
肖楚炎拿下嘴角的煙,呼出一口煙霧,嘴角噙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男?,“玩?zhèn)€游戲而已,江影帝不會玩不起吧?”
這小公主也不知怎的,覺得那是盛冕的主意,拎著酒瓶走到角落,一腳踢醒躺在沙發(fā)上睡覺的盛冕。
男人移開覆在眼皮上的手背,坐了起來,長腿敞開,手肘撐在膝蓋上,腦袋耷拉著,像沒睡醒似的。
“是你讓人做的?”
長眸微掀,渙散的黑眸漸漸聚焦在溫禰臉上,卻沒說話。
在溫禰眼里,那就是默認(rèn)了。
“不喝完不能走是吧?那就,我替他?!彼f。
“你替他?”盛冕冷冷勾起唇,“那可就不只是半瓶了,溫禰?!?br>“那就這個房間里所有的酒,你們剛才和他玩什么,我和你再玩一次,你要是輸了,把這里所有的酒喝光,我?guī)Ыw白走?!?br>那張精致秾麗的臉,表情又狠又冷,眼尾還泛著紅。
為另一個男人急的。
盛冕緩緩垂下眸,擋住了眼底晦澀的光,半晌,殷紅的唇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行啊,小公主?!?br>但,他怎么會讓她輸。
肖楚炎搖搖頭,嘆息:“那是真不管你死活,兄弟我都替你心疼了。”
后來他硬拽著盛冕上醫(yī)院,好巧不巧,遇見溫禰也在那兒陪著江羨白打點(diǎn)滴,他偷偷摸了過去,讓溫禰去看看盛冕。
可那女人怎么說?
她說:“別告訴我他那么笨,我走后他還真把所有酒都喝了?”
肖楚炎皺眉,為自己好友辯解:“阿冕是什么人你不清楚?真爺們,就得言出必行,你看他什么時候糊弄過人了?”
溫禰著急回去陪江羨白,擺擺手,“行了,那不有你看著?他人高馬大的,身體好得很,死不了?!?br>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