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城心下突生愉悅,面上卻不顯露絲毫,依舊還是板著張臉,看誰都是不放在眼里的倨傲,“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時間不早了,你什么時候走,我要休息了?!绷盅钥粗腥说难劬?,說的毫不客氣。
言外之意,就是下了逐客令。
沈靳城臉一沉,“你在趕我走?”
“難不成,你要留下來?”林言反問,隨即嗤笑的哼了一聲:“沈總,還記得我們結婚那天晚上,你說的話嗎?你說跟我住在同一屋檐下寧可去死,你想打自己的臉不成?”
沈靳城氣的俊臉又紅又黑,卻又無可反駁,只因為他當初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他自尊心很強,向來言出必行,自然做不出打自己臉這種事。
可是就這么走了,又有些不甘,冥冥之中,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說,如果就這么走了,未來恐怕會后悔莫及。
所以……
這時,沈靳城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猶豫。
他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馨兒’兩個字。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沈靳城溫柔的接通電話的同時,居然將擴音外放。
這么一來,林言也可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靳城哥哥,你在哪兒?傭人說你有事出去了,怎么還不回來?。俊绷周皟旱穆曇暨€是一如既往的嬌嗲,對男人來說還真是酥到了骨子里。
林言卻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忙給自己倒杯水冷靜冷靜。
而用眼角余光觀察她的沈靳城竟覺有些刺眼,因為他沒有從她那里看出一點意料中的妒忌,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于是對捧在手心里的寶貝林馨兒,態(tài)度都變得冷淡了幾分。
“我馬上回來?!?br>
“那太好了,靳城哥哥,你趕快回來吧,我做了好多你最愛吃的菜?!?br>
“知道了?!?br>
收起手機,沈靳城朝林言冷眼一瞪,帶著火氣離開,把門砰地一聲甩上,門框都在震動。
“神經(jīng)??!”林言輕啐了一句。
她現(xiàn)在覺得沈靳城就是個神經(jīng)病,不陪林馨兒跑來她這里,什么正事也不說,問些有的無的,還發(fā)火擺臉色。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看明白了。
那就是沈靳城對林馨兒竟然會有冷淡的一刻,他們不是愛的很深嗎?愛的只能容下彼此嗎?
怎么她剛才看到的,卻不是那么回事呢。
沈靳城對林馨兒的愛,或許沒有以往她看到的那么深。
當然,這都是她的猜測,究竟如何,還得證實。
林言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進了房間。
一夜好夢。
第二天,林言去了沈靳城的天舜集團。
昨晚她忘了問他究竟有沒有批她的請辭,她只好親自來一趟問個清楚。
“林秘書,早上好”
“早上好?!?br>
一路上都有人向林言打招呼,就如她還在天舜上班時一樣。
看來人事部沒有公開她離職的消息啊。
也就是說,沈靳城可能也沒有批她的辭呈。
念及此,林言到人事部一問,果不其然,她想不通沈靳城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乘坐電梯來到十九樓,林言直奔總裁辦公室,剛走到門口,溫小婷從里出來,看到她有些驚喜。
“言姐,你終于請假回來了?!?br>
“請假?”
林言恍然,原來這就是沈靳城給她找的這兩天不在集團的理由嗎?
“對啊,沈總說您家里有事,所以請假了。”
“這樣啊,那我去找沈總?!绷盅孕α诵?,推門走進總裁辦公室里。
沈靳城坐在辦公桌后,手里握著一只精美的鋼筆,正在批閱各個部門交上來的文件,神情極為嚴謹認真。
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有吸引力的,沈靳城也的確有這樣的本事,以前她也會對他犯一犯花癡。
“不敲門直接進來,誰給你的膽子?”沈靳城不悅的皺著眉頭輕聲呵斥,以為是助理。
直到林言出聲,他才愕然的停筆抬頭,“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