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今初拿回手機(jī),“那什么,肯定是意外,我改回去?!?br>
吳導(dǎo)精明的眼睛落在岑驊身上,“你的手機(jī)方便展示嗎?”
“有什么不可以?!?br>
岑驊將兜里的手機(jī)掏出,點(diǎn)開慕今初的頭像,白色背景中獨(dú)有一枝玫瑰,幾片花瓣敗落,是一幅簡筆畫,出自她的手,不算好看。
吳導(dǎo)看見備注,才發(fā)現(xiàn)這倆不愧是死對頭,嘴里沒一句實話,岑驊給慕今初備注的是一個黑色的點(diǎn)。
他好奇問:“這個黑點(diǎn)的含義是什么。”
岑驊對上慕今初的眼睛,瞇了瞇眸子,斜撒來的光染在他輪廓硬朗的側(cè)臉,只有肩膀落在陰影處,他抬手將手機(jī)放回口袋,口味漫不經(jīng)心回:“老鼠屎?!?br>
黑點(diǎn)=老鼠屎
駱駝蛋:這備注,我剛嗑的cp是不是要be了?就和我的蛋殼一樣支離破碎。
我是啾啾包:不用懷疑,你的cp沒he過。
……
空氣開始變的焦灼,剛有一點(diǎn)緩和的氣氛就瀕臨瓦解,坐在涼亭的男女互相對視,誰也不讓誰。
吳導(dǎo)已經(jīng)默默退下,躲在旁邊期待他們能打起來,這樣收視率肯定爆棚。
“岑驊,我好歹也是個女孩,你給我這種備注?”
“你是女的我就不是男的了,你給我這種備注?”
慕今初懶得搭理,“我給你改回去了,你也改回去?!?br>
“哦?!?br>
“也不用太復(fù)雜,改仙女就行,女王也好聽。”
她輕聲且傲慢的語氣惹的岑驊打字的手頓了頓,問到:“改公主要嗎?”
慕今初勾唇,“也行?!?br>
見她還真不客氣,岑驊將掌心的手機(jī)放到桌上,“要就自己改?!?br>
慕今初看著他的手機(jī)屏幕,狐疑的看他,這貨脾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突然想到他說的組cp,她了然,翹唇,“好呀?!?br>
三兩下改好,她將手機(jī)遞過去,岑驊伸手接過,看到她給自己改的備注沉默,雙手放大眼瞳緊緊盯著那倆個大字--爹地。
“慕今初!”
她回頭,“咋了。”
岑驊順走她的手機(jī),敲了幾下還給她后,插兜進(jìn)屋了。
留在涼亭的慕今初懵逼的看著某人給自己改的備注--哥哥。
她抿唇,論不要臉,她和岑驊難分勝負(fù)。
外面開始飄雨,慕今初攏了攏身上的西裝,起身進(jìn)去屋內(nèi)等。
幾分鐘后,不遠(yuǎn)處的草原出現(xiàn)移動的紅傘,傘下的紀(jì)恒一背著姜雨瑤回來,他們彎唇笑著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配上細(xì)雨,氛圍感滿滿。
紀(jì)恒一將女孩背進(jìn)來的時候,對上她漠然的眼眸,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他心口怒意滾了滾,還是忍住了。
他始終想不明白,如今的慕今初什么都沒有,她有什么資格高傲。
目光移到她旁邊站著的岑驊,男人的眼神和慕今初出奇的一致,他又看了眼慕今初肩膀上的外套,牌子是專門的定制款,披在女人削瘦的肩膀顯然還有些掛不住,她身高有一米六八,西裝直蓋住裙擺的開叉處,掩藏鋒利的美感。
紀(jì)恒一眼色變暗,在他倆身上流轉(zhuǎn),胸口壓下厚重的陰霾,岑驊和慕今初不是死對頭嗎,為什么會借衣服給她穿。
還是說他們早就暗度陳倉了!
心中的憤然隱隱作祟,紀(jì)恒一臉色很黑,直到旁邊站著的姜雨瑤扯了下他的衣袖,他才收斂好惡意,溫柔笑了笑,“瑤瑤,你腿還疼嗎?”
“沒有了,你不是給我上了藥嗎?!?br>
提到這,姜雨瑤嘚瑟朝慕今初看了眼,奈何慕今初一個眼神都沒分過來,她也就只能對著鏡頭說:“怪我啦,釣魚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導(dǎo)致恒一沒釣到魚,任務(wù)沒完成,對不起?!?br>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hù)欲,紀(jì)恒一趕緊抱住她,“傻瓜,你道什么歉,人沒事就好了?!?br>
搖一搖是真的甜啊,粉紅泡泡滿天飛。
紀(jì)恒一說的對,人沒事,就算任務(wù)失敗又怎樣。
紀(jì)影帝的心疼都要從眼睛里冒出來了,他愛一個人是真的很愛啊,深情男主。
瑤瑤別難過,你眼睛一紅,我心口泛酸。
搖一搖就是最甜的!
慕今初的視野中能看見那倆惺惺相惜對著鏡頭拼命秀恩愛的背影,她搓了搓手臂,雞皮疙瘩掉一地,惡心的想打噴嚏卻打不出。
突然手腕被拽住,她腳步踉蹌,被一股力帶動著往后看。
流離的眼聚焦在那雙漆黑的瞳孔之中,降下的壓迫無聲中還裹著霜,她動下手腕,“你發(fā)什么瘋。”
想轉(zhuǎn)身,岑驊又握住她的手,長腿擋住她的路,俯身看著她通紅的眼眶,撩起她遮住眼尾的一根發(fā)絲,低聲:“就這么難受?”
莫名其妙的問題,“我難受什么。”
慕今初蹙眉,感受手腕的力度收緊,難耐的拿手去掰開,微涼的指尖剛觸碰到手背,男人就松開了手。
她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一圈紅,正要怒斥這狗東西,抬眼,入目的就是一張紙巾夾在修長的指縫中,下一秒,聽見岑驊開口,“要哭躲我后面去?!?br>
“誰要哭,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為了紀(jì)恒一掉眼淚吧?”
岑驊將紙巾塞她手里,“別逞強(qiáng)。”
“逞你個頭,你會哭我都不會哭。”
慕今初將紙巾塞回他手心,剔透的眼眸絕對真誠,“我慕今初是絕不會為男人掉一滴眼淚的?!?br>
岑驊低睨她,“是嗎?”
他漫不經(jīng)心勾唇,挑動眼尾,薄唇湊在她耳邊,嗓音沙啞繾綣,“那晚,你不是哭的很厲害?!?br>
“!”
媽的,岑狗!
左右看了下,她慶幸自己和岑驊的麥關(guān)掉了,否則這勁爆的內(nèi)容發(fā)酵出去,不得爆炸。
慕今初緊緊咬唇,看他那張笑的欠揍的臉,捏碎了拳頭,暗自咬牙,“你有本事今晚睜著眼睛睡覺?!?br>
“想睡我?不用這么麻煩,我開門,你直接進(jìn)來?!?br>
“你要不要臉!”
慕今初脖子都燒紅了,她承認(rèn),自己騷不過他。
爭吵間,外面罵罵咧咧的聲音闖入直播鏡頭,賀芝狼狽的淋著雨在外面跑,徐均風(fēng)撐著傘在后面跑,兩條腿邁不過兩條腿。
“賀芝,你等等我啊?!?br>
“我不要,你就是個登徒子!”
有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