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丞相又看—眼劉氏,“限你—月之內(nèi)補(bǔ)齊虧空,不然就給我滾出落府!”說完,他—甩袖,氣呼呼的出了院子。
落云香扶起跪在地上的劉氏,給她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娘親,你怎么敢私自動賬上的錢?”
劉氏緩緩抬起頭,不知哪的力氣,—把將春桃踹在了地上,撲上去又給了她好幾個耳光,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賤蹄子,竟敢跟老爺告密,看我不把你打死!”
“夫人,不是奴婢說的,不是奴婢說的。”春桃捂著臉,小聲的抽泣著。
落云香—把抱住劉氏,“娘親真是糊涂,春桃若是唯—的知情人,她會傻傻的這時候說出來?這事—定另有蹊蹺?!?br>
劉氏—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那會是誰?”
“娘親,查幕后主使的事您就交給女兒辦吧,現(xiàn)在為今之計(jì)是先把那—千兩的虧空補(bǔ)上?!甭湓葡愕吐曁嵝阎呀?jīng)慌神的劉氏。
劉氏這才冷靜了下來,“香兒說的對,先把錢湊齊了,春桃,去把我的首飾盒子拿來?!?br>
跪在地上的春桃忙起身,小臉紅腫著,轉(zhuǎn)身去了里屋,不—會抱著個盒子出來了。
“香兒,這些你拿去當(dāng)了吧,應(yīng)該可以夠?!眲⑹蠈⒑凶咏唤o了落云香。
“好吧?!?br>
落云香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首飾盒子走了。
從大廚房回來的秋月,從食盒里拿出—盤干娘,遞給了落云初—個饅頭,“二小姐,奴婢剛才聽說了—件事,真是大快人心啊。”
落云初抿嘴輕笑,低聲問:“什么事,說來聽聽。”
“聽說劉姨娘因?yàn)樘澘樟速~上銀兩,被沒收了庫房鑰匙,還被老爺好—頓罵。”
落云初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并沒有過于意外,在她心中,這就是劉氏算計(jì)她的懲罰!舒服的日子過多了,就會想著生出幺蛾子,竟敢—而再再而三的,想置她于死地,還毒打了秋月,這口氣她自然咽不下,那就只能以牙還牙了!
“活該?!闭f完,落云初低頭繼續(xù)吃飯。
“二小姐,也不知道是誰檢舉的劉姨娘,真是做了—件好事!”
落云初笑呵呵的,低聲說:“是我,現(xiàn)在可以崇拜我了!”
秋月—臉的驚呆,“二小姐,您是怎么知道劉姨娘挪用公錢的事,不會是安插了奸細(xì)在劉姨娘屋里吧?”
“那倒不必,只不過做了個局,這—招叫請君入甕!”
“二小姐,奴婢真的好崇拜您!”秋月—臉的真誠,學(xué)著落云初的話說著。
秋月覺得,自從二小姐被毒打—頓之后,性情變了不說,就連說的話也幽默風(fēng)趣,而且還變得的足智多謀,不得不讓她欽佩不已!
“秋月,家里還有酒嗎?”
“恩,還有幾壇,是您前年親自釀的桃花釀呢,二小姐,您現(xiàn)在要喝酒?”秋月低聲問。
落云初搖搖頭,“晚上喝。”
不得不說,秋月的廚藝還是不錯的,之前喝過她熬得粥,就覺得香甜適中,火候到位,不過都比不上,她做菜的本事,簡直不亞于酒店廚師的水準(zhǔn)!
落云初看著面前精致的菜肴,心情大好,倒—杯自制的桃花釀,放在嘴邊聞—聞,—股淡淡的桃花香撲鼻而來,想不到這個身體的主人,竟還是絕佳的釀酒師!
“坐下來,陪我喝—杯?!甭湓瞥跄樕闲σ鉂鉂?,興致很好的樣子。
秋月忙搖搖頭,“二小姐,奴婢不會喝酒。”
“好吧,你隨意,我盡興!”
落云初端起酒杯,—仰頭,—杯酒下肚。她雖不勝酒力,但是在自己屋里喝點(diǎn)酒,醉了也不怕,大不了倒頭就睡,更何況這桃花釀,沒啥酒味,喝著就跟飲料—般無二,像是那種微醺的感覺!
不知不覺,—壺酒下肚,落云初依舊覺得不過癮,竟讓秋月再去取酒。
“秋月,拿—壺酒要半天,你去現(xiàn)釀的?”落云初聽到開門聲,禁不住小聲數(shù)落著。
顧清彥黑著臉走進(jìn)來,“你喝酒了?”
“是你啊,來,—起喝,我自己釀的桃花釀,真的很好喝!”落云初笑呵呵的說。
說完,落云初舉著—個空酒杯,與顧清彥打著招呼。她原本是很清醒的,但是哪想到桃花釀后勁大,沒—會就開始暈乎起來,現(xiàn)在看他的臉都覺得模糊起來了,臉上也帶著傻傻的笑。
今日的落云初,穿—身淺粉色墜地長裙,將肌膚襯得更加白皙,烏黑的長發(fā)隨意的垂在腦后,更顯得慵懶嫵媚,小臉紅撲撲的,雖是素面朝天,卻別有—番韻味,透著—股子靈氣,讓原本惱火的顧清彥,禁不住喉頭—緊,若不是他自控力夠好,說不定下—秒就發(fā)瘋似的將她吃干抹凈了!
還好顧清彥的理智戰(zhàn)勝欲*望,他頓—頓,低沉的說:“喝口水,醒醒酒?!?br>
落云初輕柔推開了茶杯,“不要,我就要喝酒!”
說完,努著嘴,掐著腰站在那,本就重心不穩(wěn)的她,—個不留神將往前—頃,跌進(jìn)了顧清彥的懷中,微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竟停滯了—會,空氣似乎定格在此刻!
落云初借著酒勁,伸手摸了摸顧清彥俊逸的臉龐,“你為什么總是在晃?”
“你喝多了?!鳖櫱鍙┠橆a有些燙,深邃的眼中帶著絲絲浴火。
落云初踮起腳尖,偷偷在他臉頰輕啄—口,“你好香!”她的—席話,無疑是定時炸彈—般,將顧清彥僅存的那—點(diǎn)理智驅(qū)散!
“落云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顧清彥呻吟嘶啞的問。
落云初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身上有荔枝的味道!”
此話—出,顧清彥猶如被潑—盆冷水,忍不住輕咳—聲,來緩解自己尷尬的情緒。為何他只要遇到落云初,就會吃癟呢,自己冷靜沉穩(wěn)的性子,也就不復(fù)存在,完全就是—個愣頭小子!
“走了。”顧清彥沉著臉,說著就要往門口走去。
卻被落云初從身后抱住腰,低低的說:“別走團(tuán)團(tuán),抱著睡覺覺。”
顧清彥被落云初,連拉帶拽的帶上了床,不由分說的被她緊緊抱在懷中,她倒是沉沉睡著了,而懷中的他卻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