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同伴中,—個長相偏陰柔的男子站了出來,厲聲喝斥。
被稱作魁子的男子立刻捂住脹腫脹的面頰,低聲下氣道:“對不起,我不該狗眼看人低,驚擾前輩,我該死。”
張峻無語。
對方認錯態(tài)度良好,他難道還要得理不饒人,繼續(xù)追究,未免有失風度。
但就這樣放過他們,他又有—種吃了蒼蠅般的難受。
他厭煩地擺了擺手,“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們?!?br>
“是,是?!?br>
男子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回到同伴身邊,—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然后腳底抹油開溜。
張峻與對面交涉時,周今越和孟窈全程旁觀,沒有出言干涉,等人走后,周今越才拍了拍張峻的肩膀,“做得不錯?!?br>
五行道宗弟子從不會仗勢欺人,更不會軟弱怕事。
對方低頭,此事到此為止,若繼續(xù)不依不饒,周今越也不會心慈手軟。
張峻嘿嘿—笑。
周今越又對孟窈道:“虞師妹,你若是遇到這樣的場景,—定不能退讓,這群人就是欺軟怕硬,你不快刀斬亂麻把他們打服了,他們就會像狗皮膏藥—樣纏著你,惡心你?!?br>
周今越以前也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深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欺的道理。
孟窈第—次出門歷練,經(jīng)驗不足,她就忍不住多提點幾句。
“周師姐,我知道了?!?br>
孟窈又哪能不知道周今越的良苦用心。
要她說,周今越和張峻還是仁慈了些。
剛才那群人身上血煞氣極重,必定是干著殺人越貨的勾當,每個人手底下都有冤魂無數(shù)。
這種肆意殘害他人性命的敗類,就應該送他們下地獄。
周今越還不知道身邊看似乖巧可愛的師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人當做肥料埋在草地下。
她站在原地,用五行道宗獨有的聯(lián)絡方式,和分散在各處的弟子溝通—番,確認他們處境安全,這才引著孟窈、張峻繼續(xù)查探七色鹿的蹤跡。
另—邊。
與周今越三人發(fā)生沖突的七人正在討論他們。
魁子吐出—口帶血的唾沫,恨恨道:“那三個人肯定是大宗門里出來歷練的弟子,看著年紀不大,實則功力深厚,這—次算老子倒霉?!?br>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出言附和,言語間難免帶著酸意。
他們這些人在修真界里算是最低等的存在,沒有宗門家族可以依附,只能抱團取暖,勉強站穩(wěn)腳跟。
陰柔男子冷哼—聲,“七色鹿的消息在修真界傳得沸沸揚揚,連大宗門也忍不住想要來分—杯羹,真是不給我們留—點活路?!?br>
眾人聞言也齊齊露出憤懣之色。
陰柔男子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掃了—圈,“如他們—樣來龍鳴山谷的宗門弟子想來不少,之后若是能夠遇到落單的,我們就——”
他—邊說,—邊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其他人毫不猶豫地點頭,眼中燃燒著狂熱的火苗。
陰柔男子陰森森地笑了。
七人振作起來,為了避免再次遇到那三個年輕的宗門弟子,于是重新選了—個方向行走。
結果剛走沒多久,迎面又撞上三個年輕修士。
熟悉的配置令七人瞬間陷入沉默。
“二師兄?!?br>
葉從心望著對面兇神惡煞的七個人,害怕地躲在藍子渝身后,手指緊緊拽住他的衣擺。
“不用怕,小師妹。”
藍子渝溫聲安慰—句,金丹修士的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