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親遠(yuǎn)嫁后,小舅舅瘋了 閱讀最新章節(jié)


回城時我買了一只紅木箱子,用來放我要帶走的東西。
殷府四周都掛上了喜慶的紅綢,府里多了許多臉生的婆子,聽說都是舒安郡主的陪嫁嬤嬤,特意調(diào)派過來幫著操持婚禮的。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把這些年殷訣送我的衣料首飾和貼身侍女的身契都給了我的兩個侍女。
“羌戎不是個好去處,我不能帶你們?nèi)チ?,你們拿上這些去外頭找個如意郎君,置辦個小家,過安穩(wěn)日子吧?!?br>秋萍紅著眼睛搖頭:“小姐,主君他怎么舍得?”
夏絮高聲道:“我去找主君說!哪有為娶新婦就把小姐丟了的道理!”
我攔下了她們:“他已經(jīng)不愿意再管我的事了,何況,我本來也不是這家正經(jīng)小姐......”
不是正經(jīng)小姐,殷訣愿意養(yǎng)我護(hù)我已經(jīng)算是情分了,我如何能真的賴殷訣一輩子呢?
送走夏絮秋萍后,我把娘的遺物放進(jìn)了準(zhǔn)備帶走的小紅木箱里。
瞥見床頭擺著的一對陶土娃娃,想起殷訣剛接我回家時,我?guī)缀跻挂关瑝?,他就親手做了一對娃娃來給我壓床。
我當(dāng)時曾開玩笑地說,男娃娃是他,女娃娃是我,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他......
我想了想,還是把那對娃娃也放進(jìn)了箱子,就當(dāng)做是我去羌戎的最后的一點(diǎn)念想吧。
第二日清晨,我還未來得及起身,就聽見院子里有亂糟糟的喊叫聲。
“就是這兩個賤蹄子偷的,郡主成婚要用呢,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我一向淺眠,沒了睡意只好起身,卻見夏絮秋萍腫著臉被壓了進(jìn)來,在她們面前還擺著我給的那幾樣發(fā)釵。
我起身想給她們松綁,問道:“怎么回事?”
幾個嬤嬤攔住了我,眼里沒有半分敬意。
“溫小姐,這兩個小蹄子偷了我們郡主的首飾,您身為主子該怎么說?”
我沉聲道:“這幾樣首飾是我給她們的!”
婆子們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這可是珍寶閣的珍品,是我們郡主提前帶過來的心愛之物,溫小姐當(dāng)真還要包庇?恐怕連溫小姐的屋子也該搜搜了?!?br>一個胖婆子四下打量著我的房間,一眼瞧見了我的小紅木箱,就想上前打開。
我冷笑道:“誰敢碰?昨日你們王妃娘娘已經(jīng)認(rèn)了我做義女,我如今也算是你們主子了,在王府里敢以下犯上是什么罪?”
嬤嬤們相互對視一眼,眼里都有所顧忌。
“小姐說的什么話,都是誤會,我們走就是了......”
我攔住了想走的婆子們,松開夏絮秋萍身上的繩子對她們吩咐道:“剛剛誰打了你們,現(xiàn)在給我打回來!”
夏絮秋萍各自狠狠打了為首的兩個嬤嬤一耳光后,才放了她們離開。
秋萍笑道:“小姐,真是暢快!”
看來被認(rèn)作王府義女,也并非全無好處,至少在離開京城前還能仗勢欺人一番。
當(dāng)晚,殷訣就帶著舒安郡主怒氣沖沖來到了我的院子。
在他們身后躺著的是白日里還囂張跋扈,此刻卻被打得半死的兩位嬤嬤。
“溫姑娘,我的乳母哪里得罪了你,何至于要下這么重的手?”
殷訣看向我滿臉厭惡:“溫顏,向郡主道歉!”
那兩人渾身是血,看來舒安郡主是鐵了心甩鍋給我了。
其他幾個婆子還在補(bǔ)充:“昨晚溫小姐很晚才回來,還抱著個木箱子,恰巧郡主的鳳釵丟了,溫小姐的兩個侍女又鬼鬼祟祟攜帶許多珍奇首飾出府,奴婢們不過是來問一問,溫小姐就打了人不許看,像是那箱子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舒安郡主焦急道:“溫姑娘,那支鳳釵是殷哥哥送我新婚當(dāng)日要戴的,求你還給我好不好?”
我啞然失笑,這么拙劣的局,殷訣是不會信的。
他知道我從不會拿別人的東西,因?yàn)闆]必要,無論我看上了什么,殷訣都會買給我的。
殷訣卻好似全忘了一般,沖我吼道:“顏顏,拿出來!那鳳釵和其他首飾不同,是殷氏一族只傳歷代主母的定親信物......你要明白,即便找不到那鳳釵,我也只會娶舒安郡主的。”
他以為是我還對他心存愛慕,所以才偷了鳳釵來破壞他們的婚禮嗎?
見我不肯承認(rèn),殷訣直接抱起我的紅木箱子準(zhǔn)備打開。
我想起里面那對陶土娃娃,趕緊上前去搶。
我的手剛觸上了殷訣的,他突然松手避讓,任由我抱著箱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箱子被摔開,娘的遺物散落了一地。
而那對陶土娃娃應(yīng)聲碎裂,碎片正巧刺破我撐地的手,鮮血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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