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凝一點沒被嚇到，反問一句：“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陳佑嗤笑一聲，覺得這小學(xué)妹毛都沒長齊還學(xué)人裝逼。
“你是誰都白搭，賀總不是隨便誰都能見著的。你學(xué)姐都約不到他，你在這瞎逞什么能？”
他話音剛落，正向上請示的女職員將手中的聽筒雙手遞給亦凝，語氣恭敬：
“賀先生請您聽電話。”
陳佑臉色一變，五官有向四面八方裂開的趨勢。
亦凝微微一笑，當(dāng)著他的面把電話接過來，叫了聲：“今堯哥?！?br>前臺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陳佑站在旁邊死死盯著她。
座機清晰地將男人的聲音傳遞過來，微弱的電流感聽來磁性，還有兩分不知道是不是亦凝會錯意的輕佻：
“這是我哪位情妹妹？”
“……”
什么玩意兒，要不是這是云盾的公司座機，亦凝都懷疑是打錯電話了。
她不著痕跡地捂住聽筒，背轉(zhuǎn)身。
小廖馬上“懂事”地把陳佑往遠處拖，很大聲地說：“陳總，你偷聽人家講電話太沒品了吧！”
四周有人看過來，陳佑表情有點尷尬，甩開她：“你喊什么喊?！?br>亦凝對著話筒說：“我是宋亦凝?！?br>對面：“送什么？”
亦凝心里那一點“也許他會看在熟人的份上幫個忙”的期冀落了空。
她沒想到賀今堯連她名字都不記得，沒辦法，只能搬出沈南曄。
“亦凝。”她吐字清晰，“沈南曄的妹妹?！?br>“找你哥？”男人依然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腔調(diào)，跟熱絡(luò)沒半毛錢關(guān)系，“他不在我這。”
亦凝：“我找……您。”
電話那頭的靜謐持續(xù)三秒。
賀今堯語調(diào)輕懶：“等著?！?br>五分鐘后，賀今堯的總助親自下來接人，畢恭畢敬地把亦凝請進電梯：“宋小姐，這邊請?！?br>陳佑的臉色用難看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了。
小廖沒想到她真能行，從絕望中燃起熊熊的希望：“你真的認(rèn)識賀總?。磕俏覀冞@次不是贏定了！”
“先別半場開香檳?！币嗄檬謸踔煨÷曊f：“我跟他……不太熟。”
賀總只見亦凝一個人，小廖只能留在大堂，眼巴巴看著電梯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