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盯著她看。
朦朧月色與大廈霓虹折射的光把江煜的側(cè)臉照的微亮，漆黑的瞳仁里透著澄凈的水色。
愈發(fā)清晰。
宋惜妍看到他的眼圈漸漸紅了。
她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江煜哭了？
她盯著他眼尾的那抹紅，泛著淚光，搖搖欲墜。
恍惚間，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從他眼底呼之欲出。
隱忍，不安，最后是絕望。
她心臟一窒。
“江先生，你怎么了？”
“我沒事。”
江煜偏開看她的視線，緩了下呼吸，才輕聲說：“就是突然想看看你?！?br>風無聲掠過。
拂動他額前碎發(fā)。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宋惜妍差點以為聽錯了。
她再度撞上男人漆黑的眼。
絕望過后。
是瘋狂，是熱烈。
有一瞬間，她真的產(chǎn)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出來，仿佛他們認識很久了。
“江先生，我們以前見過嗎？”
“沒有，不認識?！?br>如果不認識，為什么會在陌生人面前落淚呢。
理智打敗了醉意。
緘默代替了答案。
宋惜妍覺得江煜在說謊。
可在江煜身上又找不到答案，她只能自己胡思亂想。
她不是笨蛋。
再慢熱也感覺得出江煜對她“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