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說話,江黎就心疼地沖過去將他扶起來,臉上寫滿了心疼:
“蘇恒,你這是做什么?對不起你的是他,要道歉也該是他下跪向你道歉!”
說完,她憤恨地瞪著我:“江城,你太過分了!”
我滿不在乎:“哦,你第一天知道嗎?”
江黎還想說什么,蘇恒卻突然捂著腦袋尖叫起來,他大喊道:
“我就是個垃圾,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該死,我真該死??!”
江黎慌了,一邊緊緊抱住他,一邊說:“蘇恒,冷靜,你要冷靜,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br>以前聽到這話,我會心痛,會發(fā)瘋,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他倆簡直是瓊瑤戲看多了。
有種說不出來的荒唐可笑。
江黎突然想起我是個醋壇子,她心虛地看向我,卻看到了一雙古井不波的眸子。
一如我提離婚那天,那雙毫無情緒波動的眸子一般。
這讓她的心狠狠一顫。
她突然有種心慌的感覺,好像我確實(shí)真的不在乎她了。
甚至,多看她一眼都嫌煩。
那個在十六歲的夏天,為她捉來一袋子的螢火蟲。
在青青草地上,在盈盈亮光中說要和她恩愛到白頭的竹馬,好似,真的放下了過去,也放下了她。
她想解釋,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裴錦繡就無語地問:“他又在作什么妖?”
不得不說,裴錦繡的鑒茶技術(shù)比江黎厲害得多。
我接過她重新削好的蘋果,嘲諷道:“哦,大概率是抑郁癥犯了吧?!?br>頓了頓,我咬了重音:“重度抑郁?!?br>裴錦繡瞬間樂了:“他這哪里是重度抑郁啊,他這是精神分裂癥,建議去精神病院,對癥治療才能好的快?!?br>我“噗嗤”笑出聲來。
江黎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她從未想過我會如此冷血,竟然能和別人一起取笑生病的蘇恒。
但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我面對她的時(shí)候像個沒有人情味的木頭,可卻能和別的女人言笑晏晏。
一股嫉妒的火苗在心里竄高,她憤怒地斥責(zé)我道:
“夠了,江城,你怎么會變成這樣?難怪你的爸爸媽媽會對你失望透頂,難怪我們的女兒也不喜歡你。
“你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你說得對,我后悔了,后悔沒有同意和你離婚。
“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把你甩了,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垃圾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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