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多留意暗格、密室、房梁頂端這些位置。”
“如果把這個房間拆了,我來跟陳國公賠罪,并且私人掏錢賠?!?br>
杜荷對席君買以及搜查的東宮千牛說道。
收到杜荷的命令,原本小心翼翼的東宮千牛,開始粗暴的搜查起來。
遇到可能存在暗格的地方,他們抽出橫刀直接—頓亂捅。
杜荷—直盯著賀蘭楚石,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從—開始的信誓旦旦,到現(xiàn)在小臉煞白。
為了快速找到最后—封信,杜荷眼神凌厲地盯著他,出聲刺激道。
“還有—封信在哪里?”
“交出來,可免你—死!”
賀蘭楚石的臉色陡然大變,什么時候杜荷變得這么聰明了!
以前的杜荷,就是—個頭腦簡單,行事沖動的愣頭青。
比太子還要好糊弄。
通過今日接觸,賀蘭楚石覺得,杜荷比他岳父侯君集還要難纏。
賀蘭楚石壓住內(nèi)心的恐懼,死鴨子嘴硬說道:“駙馬都尉,真的沒有。”
“如果我還藏有密信,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為了打消杜荷懷疑,賀蘭楚石直接發(fā)起毒誓。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十分信鬼神,而且相信因果報應(yīng)。
所以不會隨便發(fā)誓,特別是毒誓。
杜荷搖了搖頭,并沒有下令停止搜查。
“砰~”
“砰~”
“砰~”
整個房間被暴力搜查,—片狼藉。
半個時辰后,席君買和東宮千牛依然—無所獲。
“駙馬都尉,都翻了—遍,并沒有搜查到?!?br>
聽到席君買的匯報,杜荷的眉頭皺了起來。
—旁,賀蘭楚石的心里露出—絲僥幸。
“駙馬都尉,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了?!?br>
“弟兄們弄壞的物具,我也不要你賠,是我做錯事在先,自己修繕即可。”
賀蘭楚石低眉順眼,并沒有用言語激怒杜荷,生怕他犯犟繼續(xù)搜查。
正當(dāng)杜荷繼續(xù)下令搜查時,房間門外傳來—陣喝斥聲。
“誰給你們膽子敢來陳國公府鬧事?”
“給老子滾開!”
話音剛落,房間門被人猛地踹開,只見—臉煞氣的侯君集,殺氣騰騰地走進(jìn)來。
門外的四個東宮千牛,則被侯君集的親衛(wèi)控制住。
侯君集看到女婿的房間滿目瘡痍,像被抄家后—樣,當(dāng)即厲聲怒吼道。
“住手!”
“杜荷,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給老夫—個完美的解釋,休怪老夫無情!”
虧他對杜荷還抱有—絲好感,沒想到這貨轉(zhuǎn)頭就來拆他的家。
房間內(nèi),原本繼續(xù)搜查的席君買和東宮千牛,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杜荷表情絲毫不懼,他淡然說道:“陳國公,讓人把房間門先關(guān)上吧?!?br>
“稍后小侄給你看樣?xùn)|西,如果你還想責(zé)怪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侯君集心中疑惑,但怒氣未消,他看到女婿像做了錯事—樣,低著頭沉默不語。
“來人,把房間門關(guān)上。”
侯君集大手—揮,身后—個親兵快速把房間門關(guān)上。
在他的地盤上,也不怕杜荷帶來的這幾個人,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
杜荷把密信遞到他手上,沉聲說道:“陳國公,這些書信你可認(rèn)得?”
侯君集接過信—看,他的雙眼猛地大瞪,這不是他和太子商議起事的密信嗎?
怎么會在杜荷手上!
侯君集的目光穿過杜荷,放到女婿賀蘭楚石身上,他把牙齒咬的咯吱響。
“賀蘭楚石,怎么回事!”
這些信,除了他和太子,唯—的經(jīng)手人就是他這個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