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弈從小被我打服,成了我跟屁蟲,長大后又隨我征戰(zhàn)四方。
我們既是戰(zhàn)友,又親如姐弟。
看著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背影,我就想到前世他因我而死,不由得兩眼泛酸。
司弈很快縱馬出城,凜然霸氣又透著肆意輕狂。
容時緊張地連手掌都不由自主搭上城墻:「他看起來年紀(jì)尚小,能行嗎?」
「司羿是我親手練出來的,也是我手下第一的大將。」我驕傲又篤定,「不出三個回合,他必定得勝而歸?!?br>我話音剛落,司羿就策馬向著秦國將領(lǐng)奔?xì)⒍ァ?br>泛著寒芒的銀槍在他手里仿佛靈蛇般擁有了生命。
只用了兩招,就將對方挑下戰(zhàn)馬!
在將士們沸騰的高呼聲中,司羿銀槍舞的獵獵生風(fēng),直指天幕。
明明是我們勝了,容時卻不太高興。
他意味深長地道了句:「你們獸人族真是臥虎藏龍。幸好不是敵軍,否則必成心腹大患?!?br>7.
我不知道他這是又想從我這里試探出什么。
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別開眼眸:「陛下多慮了,我與獸人軍皆為你所用。拳拳之心,日月可鑒。」
察覺到容時對我的疑心與防備越發(fā)深重,我一心惦記著桑落的消息。
好在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密信。
按照我們原定的計劃,桑落穩(wěn)住朝中局勢,我就在邊關(guān)拿下容時,然后帶兵反撲鄴都。
可她信上說:「清河崔氏擔(dān)心此戰(zhàn)結(jié)束后,容時會帶著獸人軍與戰(zhàn)功回去肅清朝堂。便妄圖以莫須有罪名關(guān)押我們的族人,以此來激怒征戰(zhàn)前方的獸人軍不替鄴國賣命。」
「最好獸人軍一怒之下殺了容時,他們正好名正言順推新君上位。屆時清河崔氏就能一箭雙雕,拿我們當(dāng)做謀逆的替罪羔羊?!?br>所以為了后方的族人,在桑落解決完清河崔氏前,容時還不能死。
見我面色凝重的燒了密信,司羿定定看向我:「何時能戰(zhàn)?」
「不急?!刮页料滦?,「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跟秦國打好配合拖住容時。清河崔氏是百年大族,非常棘手,要給桑落多些時間。也只有除掉了他們,才能確保容時再無退路?!?br>「好,都聽你的?!顾爵嗾驹谖颐媲?,才抽條的清瘦身軀卻像座山一樣堅毅挺拔。
而就是這樣一個狂放不羈的少年郎,前世在見到象征著我的兵符時,竟乖乖任由鄴軍將自己五花大綁。
司羿對我這個元帥的忠勇,對我這個姐姐的服從,最終卻換來凌遲處死。
可他們無罪,錯全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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