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雯見狀不妙,急忙湊過來:“哎呀,這位女士怎么拉著別的男人的手不放呀?你自己不是有賀少當(dāng)男伴嗎?”
她故意將聲音喊得很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夜雪冷笑:“你特么瞎呀?看不到是這個王八蛋拉著我的手不放?”
她邊說邊嘲諷宇羨淵,“你說你,白天給前妻辦喪禮,演深情亡夫的人設(shè),晚上就拉著小三到處轉(zhuǎn),你也不怕午夜夢回的時候冤魂索命嗎?嘖嘖嘖,二位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br>“你說誰是小三呢?!”喬雯尖叫。
“反正不是我,歡迎對號入座。”
夜雪眨了眨眼睛,眼底一片火焰。
宇羨淵對上那雙如火的眸子,終于緩緩松開掌心。
當(dāng)真的完全松開那只凝脂如玉的小手時,他居然有種失落感,濃得化不開。
夜雪松了口氣。
太好了,肌膚相觸沒有太久,她應(yīng)該不會被他影響。
真是奇怪,她身體里的毒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都解了嗎?為什么還會這樣?
喬雯心頭警鈴大作:“我警告你,你少接近我們家羨淵”
夜雪輕輕一彈指尖,喬雯發(fā)現(xiàn)自己出不了聲了。
眼前這個美到極致的女人森冷地笑著:“你家羨淵算什么東西,宏宇集團(tuán)給我提鞋都不配?!?br>旁邊的賓客聽到這樣猖狂的話,無不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可看看宇羨淵面不改色,并沒有為難對方的意思,他們又都紛紛轉(zhuǎn)移視線,努力當(dāng)做沒看見。
宇羨淵瞇起眼眸:“你很好,我記住你了?!?br>夜雪不甘示弱地昂起下巴:“想要記住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br>她轉(zhuǎn)身離開。
喬雯氣呼呼地攀上宇羨淵的胳膊:“看看這女人多囂張??!竟然還怎么大言不慚!骨子里犯賤吧?!?br>她的話還沒說完,宇羨淵就抽走了自己的手。
“羨淵......”喬雯不解。
“你剛才跟那些人說我是你什么人?”
男人的目光透著危險。
喬雯不敢跟他對視:“沒、沒什么啊?!?br>“你給我聽好,帶你來這兒,讓你住在安家莊園,只是因為我曾經(jīng)欠你一份情。不代表我對你情根深種,非你不娶?!?br>“我......”
喬雯抬眼,對上他的眸子,強(qiáng)忍著顫抖:“那你為什么要離婚?”
“那是我和夜雪的事情,跟你無關(guān)。”
最后四個字懟得喬雯心口生疼。
她還以為,他是因為她回來了,所以才......
另外一邊的夜雪端著酒杯轉(zhuǎn)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她的雙眼盯著不遠(yuǎn)處,那個人才是今晚她看熱鬧的主題。
那是賀青觀,賀書文的叔叔,也是今天晚上好戲的關(guān)鍵人物。
這家伙為了搶走原本屬于南海集團(tuán)的合作,這些年沒少暗中做手腳。南海集團(tuán)一落千丈,可以說跟他有著很深的關(guān)系。
賀青觀運(yùn)氣一直很好,只可惜,這份好運(yùn)到今晚就算截止了。
宴會氣氛正好,門外一人慌慌張張沖進(jìn)來:“不好了不好了??!青觀先生......咱們家的船、船翻了??!”
“什么?!”
剛剛還沉浸在宴會中的賀青觀騰地一下跳起來,“是發(fā)往南亞的郵輪?”
“是、是的......遇上了臺風(fēng),整個都沒了!!那可是......價值幾十億的貨啊......連船一起都沒了?!?br>“怎么會......”
這個刺激太大了,賀青觀捂著心口的方向斜斜倒了下去。
全場嘩然,亂成一團(tuán),賀書文也急得去照顧突發(fā)急病的叔叔。
夜雪紅唇邊透著嘲弄,不慌不忙看著這一切,然后漫步離開會場,她沒有注意到有一道目光始終跟著她。
她走在酒店的走廊里,突然眼前閃出一個人,嚇得她差點一拳揍過去。
原來又是宇羨淵,他一直跟著她。
她語氣不善:“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宇少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這樣鬼鬼祟祟了?”
宇羨淵:“你和夜雪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在什么地方認(rèn)識的,認(rèn)識多久了?”
“好笑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
“因為我是夜雪的合法丈夫。”
宇羨淵的耐心已經(jīng)快到頂點。
夜雪心底發(fā)冷,臉上卻笑得越發(fā)魅惑:“......宇少這是對那個丑八怪眷戀不舍了?人不在了,才想著她從前的好?”
“你叫誰丑八怪?”
宇羨淵有些憤怒,他不允許別人說那個女人的壞話,哪怕對方說的是事實。
“喲,這是什么反應(yīng)?真奇怪,你難道沒有從心里這樣認(rèn)為過嗎?”
夜雪嗤笑兩聲,一根手指戳著他心口的方向,“承認(rèn)吧,你就是這么想的?!?br>多少次那樣嫌棄的眼神,她又不是傻瓜。
當(dāng)著喬雯的面跟她提離婚,她記憶猶新。
現(xiàn)在卻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如此維護(hù)自己想要甩掉的前妻,像個笑話。
真是奇了怪了。
宇羨淵頓時說不出話來。
夜雪冷哼:“別再接近我了宇少,我可不是你遇到過的那些女人,我對你這樣的渣男不!感!興!趣!”
說完,她輕輕扭著腰肢,與他擦肩而過。
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水味,這是和他認(rèn)識的夜雪截然不同的氣息。
有那么一瞬間,宇羨淵覺得自己瘋了。
他居然認(rèn)為這個女人就是夜雪。
他喃喃自語:“怎么可能......”
回到宇家莊園,宇羨淵吩咐下去:“給我查一查那天那參加葬禮的女人,務(wù)必查仔細(xì)了?!?br>他根本不信,這個渾身是謎的女人還能藏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