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頭高喊。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至此——」
我起身, 將酒杯里的酒拋灑出去。
「各——自——為——安——」
院外的樹枝發(fā)出一陣顫抖, 葉子撲簌簌落了一地。
半晌后，安靜如初。
27
我拿著那些銀票開了一間鎮(zhèn)上最大的藥鋪。
日日聞著那些草藥味，我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空。
半年后, 藥鋪經(jīng)營逐漸穩(wěn)定下來。
我開始招攬了很多學徒，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那日, 學徒下鄉(xiāng)義診, 我獨自一人背著藥簍上山采藥。
當我站在半山腰看著頭頂密布的烏云時，我莫名害怕到發(fā)抖。
雷電聲聲震入耳, 我似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撕扯著我。
我已經(jīng)頭暈到天旋地轉, 只能強撐著身子趕緊往山下走。
漸漸地，我的眼前越來越模糊, 耳邊也越來越安靜。
那聲驚雷在距離我不足半米的地方炸開, 我腳底一滑，整個人就那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在翻滾了數(shù)米后，我落下了懸崖。
身體騰空的那一瞬間，我松了口氣。
終于，結束了。
28
「醒了醒了！
「快去叫蕭醫(yī)生！蔡幸醒了！」
耳邊好嘈雜，好像還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滴滴」地響。
一分鐘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停在了我耳邊。
我被人扒開了眼皮，隨之一束強烈的光刺得我想流淚。
光亮消失，那人低頭輕語。
「蔡幸, 聽得到我說話嗎？」
聲音一出，我頓時清醒了幾分。
這聲音……
不該的……
「蔡幸？你該醒了?！?br>可這真的太像了……
我急迫地想要睜開眼看看，可卻怎么也睜不開。
用力……再用力一點……
不知過了多久，我輕喘著氣息終于睜開了眼。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頭頂?shù)牡跗窟B接著我的手背。
那個白褂醫(yī)生闖入我視線。
他伸手摘掉了厚重的口罩。
「蔡幸, 你終于醒了。」
心電監(jiān)護儀又響起了報警聲，我的眼淚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這張臉……
蕭呈，是你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