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連忙道,“林秘書有點事,先走了?!?br>秦硯臉色臭臭的,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了。
周紹文選在市中心的一家高級餐廳。
服務員引著林覓上樓,停在一間包廂外面,“林女士,到了?!?br>一個留著絡腮胡的高大男人從旁邊走過去,進了隔壁包廂。
林覓看著那人背影,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但轉念一想,她的圈子里應該接觸不到這么有個性的人,便沒往心里去。
跟服務員道了聲謝,推門走進包廂。
周紹文正在點菜,看到她,招呼道,“快過來,看看還有什么想吃的?”
林覓看了眼電子菜單,好家伙,長長一大串,目測至少十幾道了。
“瞧你那表情,對我的鄙視差點就寫腦門子上了,”周紹文起身給她倒熱牛奶,“我可不是紈绔敗家子,這不是好不容易逮著你請客嘛!”
林覓瞥他一眼,“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br>周紹文笑嘻嘻的,“但可以享受一把被大風刮走的快樂呀?!?br>林覓神色淡淡,“周二少,我希望你能走出舒適區(qū)?!?br>周紹文,“?”
林覓喝了口牛奶,補上后半句,“讓我進去?!?br>周紹文笑得直不起腰來。
“不茍言笑的林首席突然說冷笑話,真是太冷笑話了!”
飯吃到一半,林覓問,“我記得你提過,你有個朋友做偵探很厲害?”
周紹文停下筷子,“沒錯,你遇上事了?需要幫忙嗎?”
林覓搖搖頭,“不是什么大事,回頭你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我,我咨詢點事情?!?br>周紹文想多問幾句,看著她的臉,最終沒有問出口,“好?!?br>與此同時,隔壁包廂。
喬仁東點了支煙,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無情嘲笑,“都多少年了,怎么還是老樣子?點了煙不抽你點它干嘛?純純浪費資源嘛你這不是?”
秦硯雙腿交疊,彈了彈煙灰,沒說話。
喬仁東嘲笑一聲。
秦硯瞥他一眼,“我讓你查的事,有消息了嗎?”
喬仁東無奈道,“大哥,你隔一個月就問一次,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哪那么好查的,再等等吧?!?br>秦硯瞥他一眼,“上點心?!?br>“知道?!眴倘蕱|看著他,“你這次讓我把凱匹特請過來,是想讓他掌掌眼?”
秦硯把煙按在煙灰缸里,半晌道,“試試吧,萬一呢。”
喬仁東咂了一聲,憐憫地說,“備胎做到你這份上,我真服氣。”
秦硯嗤笑一聲,“別用那種眼神看老子,老子現(xiàn)在不是備胎了?!?br>“什么?”喬仁東騰地一下坐直,饒有興趣地問,“怎么著,找著了?她是不是痛哭流涕跪在你面前求你再給她一次機會?你現(xiàn)在可是炙手可熱的秦家繼承人了,她不能再狂了吧?”
秦硯面不改色,“嗯?!?br>喬仁東問,“那你怎么不把她帶出來?。恳沧屝值芪议L長眼,說起來,我也好幾年沒見她了。”
秦硯淡淡地道,“又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人,叫她跟著,跌份兒?!?br>喬仁東沖他豎了個大拇指。
“還得是兄弟你啊,穩(wěn)?!?br>飯快吃完的時候,林覓去結賬。
卻被告知有人已經(jīng)付過錢了。
周紹文正好提著兩杯青梅葡萄回來,把一杯遞給她。
林覓問,“不是說好了我請的嗎?”
周紹文吸溜著芋圓,滿不在乎地道,“我剛看了一眼,今兒這頓飯?zhí)F了,八萬多呢!我又不差這點錢,你上那b班掙錢多不容易,兄弟我不能干那么不地道的事!”
頓了頓,他又道,“下次吧,下次換個檔次低點的地方,指定讓你請,我宰你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林覓只好無奈的道,“那下次你不要再跟我搶了?!?br>周紹文笑著打她一下,“我又不是冤大頭。”
旁邊突然響起一聲詫異的,“呦!”
林覓回過頭,就見旋轉樓梯上下來兩個男人。
一個五大三粗,一身黑色休閑裝,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像是個藝術家。
正是之前在走廊讓她覺得眼熟的那個人。
而另一個則穿著銀灰色熨貼西裝,白色襯衫的衣袖從西裝袖口處露出來三分,矜貴又淡漠。
是秦硯。
四目相對,秦硯波瀾不驚地收回目光,連停都沒停,直接走過去了。
那個絡腮胡對她好像很感興趣,回頭看了好幾眼,笑的意味深長的樣子。
林覓終于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以前讀高中的時候,隔壁班的學神,跟秦硯成績咬得很緊,兩人都是學校很重視的清北苗子。
好像是姓喬。
不過,印象中他是個挺清秀的少年啊,怎么幾年過去變得這么粗獷了?
周紹文看著秦硯離開,暗戳戳的道,“你這老板,肯定內(nèi)分泌失調(diào)?!?br>林覓笑了下,“走吧?!?br>送走林覓,周紹文正要轉身,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讓他頭皮發(fā)麻的聲音,“紹文?!?br>“......大哥?!敝芙B文回頭,老老實實地喊了一聲。
周韜一身精英打扮,皺眉看著面前裝小學生的弟弟,也覺得有些頭大。
“我沒看錯的話,剛才那是林首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