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染終于恢復了神志,她抬起頭眼睛通紅的看著我:“我不信,我不信!”

她抓著死亡通知書狂奔出去,任憑身后的顧楠肖怎么喊都沒有回頭。

岳母從手術室出來了。

似乎是回光返照,她顯得比以前更有精氣神。

她跟我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那時候她還沒有病重,喜歡出去搓麻將,在我快下班的時候做好飯菜等我,把屋子收拾的一塵不染。

我懷孕的那年,岳母病重住進了醫(yī)院,她總是愧疚的流眼淚,說她連累了我。

后來兒子出生,我們多了很多的歡聲笑語。

說到最后,她抓著我的手說:“阿笙,是我不好,我沒教好女兒。”

“你們在手術室外面說的話,我都聽見了?!?br>
我愕然抬頭看向她,岳母別過頭抹了一把眼睛,擺擺手:“你去,把我律師喊過來。”

岳母在凌晨三點的時候離世了。

唐染這個女兒,甚至連自己親媽最后一面都沒有見上。

我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岳母的身后事照舊是我處理。

岳母的律師說,她把名下所有的遺產(chǎn)全都留給了我,至于唐染,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跟唐染的婚房當年是岳母出資全款購買的,岳母將繼承權(quán)給了我,我就收拾著東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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