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潦倒至此,你還嫌不夠嗎?”
  聞笙笙輕嘆一口氣,很是無辜:“長姐我是真的心疼你啊,你從小就金尊玉貴的,我小時候不知道有多羨慕你呢,你多好啊,生母是王后,往后死去多年父王都對她念念不忘,連帶著對你也越加寵愛,整個王朝的女娘都想有你半分的福氣,我就不一樣了,從小就沒有人正眼看我。”
  說著,聞笙笙忽然笑起來:“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看看你這一身的傷,愛憐長姐的男人們一定都很勇猛吧?真好呢,現(xiàn)在長姐成了最下賤的妓女,而我,得到了墨軒哥哥的疼愛,再也沒有人敢輕視我,長姐也一定很為我高興吧?”
  我驚恐的盯看著聞笙笙,不是因為她對我沒來由的恨意,而是她的話。
  她久居深宮為什么會清楚我這些年的遭遇?
  墨軒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么聞笙笙會一清二楚?
  為什么墨軒當年是判處我流放蠻荒做苦役,我卻一醒來就身處妓院?
  是聞笙笙!
  是聞笙笙搞得鬼!
  在我想明白一切的驚懼里,聞笙笙含笑給我喂湯藥。
  在我看來,那不是湯藥,是聞笙笙要害死我的毒藥!
  我恐懼的用盡所剩無幾的力氣將藥碗掀翻。
  我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一個簡單的抬手動作都能累到氣虛喘喘,可就算是這樣,還是讓聞笙笙抓住機會,尖叫一聲,整個人就朝后倒去。
  我?guī)缀跏橇⒖叹筒碌剿诠室庋輵蚪o什么人看,她是在故意刺激我。
  我吵著門口看去,果然,下一瞬就看到了大步流星走進來的威武男人。
  墨軒溫柔愛憐的把聞笙笙扶起,聞笙笙順勢靠在他懷里:“墨軒哥哥,你不要怪長姐,是我沒拿穩(wěn)藥碗,都是我不好。”
  我聽著聞笙笙看似求情實際上火上澆油的行為,連忙張嘴解釋:“是她……”
  可沒等我開口為自己辯解,就被墨軒厲聲打斷:“看來在外三年,還是改不掉你歹毒的脾性!”
  我臉色慘白。
  聞笙笙低聲:“墨軒哥哥不要生氣,長姐她……她應該是剛挨了打,心中不快所以才……”
  話說一半,是聞笙笙最拿手的本事,她總是很明白話語要停頓在什么時候,我以前就沒少被她這副模樣蠱惑,為她討回公道。
  墨軒便如當年的我一般,在聞笙笙的委曲求全里,對她無限憐惜,對傷害她的人,也就是此刻的我,大發(fā)雷霆,“挨打?三十杖責,咱們尊貴的長公主殿下不過是挨了兩下,就拿身份壓人,讓人把她放了下來,把本王的話當成孩童兒戲,還覺得心中不快?!”
  我震驚的抬起頭。
  墨軒認為三十杖責我只挨了不輕不重的兩下?
  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還能以身份壓人免于他攝政王的處罰?
  為什么跟他回稟的貼身侍衛(wèi)會這樣說?
  為什么英明神武的攝政王又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我滿心疑惑,墨軒卻來一把掀開了我身上蓋著的被子。

繼續(xù)閱讀請關注公眾號廣白讀物回復書號1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