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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蘇鎏叫的外賣。
雖然她更樂意自己做飯,但廚房還沒有打掃。
折騰了一天,祁銘瑄被安排好房間,洗了個熱水澡,很快就睡著了。
蘇鎏把他換下的衣服清洗干凈,晾在樓頂后,也洗澡去了。
次日一睜眼,陽光已經(jīng)灑了進來。
聽到外面?zhèn)鱽硇β?,蘇鎏站到窗邊,就看到祁銘瑄正一個人在院子里玩的開心。
院中是一個蹺蹺板,她小時候父親為她做的。
蘇鎏一下子就愣住了,曾幾何時,她曾經(jīng)幻想過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玩,可是現(xiàn)實卻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甩了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開,蘇鎏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走到院子里去找祁銘瑄。
“別玩兒了,我?guī)闳コ栽绮停缓笪覀円黄鹑ゾ炀??!?br>聞言,祁銘瑄的小臉垮了下來,小身子也跟著扭啊扭,“姐姐!”
蘇鎏鐵面無私,“撒嬌也沒有用!你父母找不到你會擔(dān)心的,聽話。”
見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祁銘瑄耷拉著腦袋。
蘇鎏領(lǐng)著祁銘瑄到小區(qū)外面的早餐店,兩人剛吃過早餐往回走,就看到蘇家的司機老劉開車過來。
“大小姐,老爺讓我來接你?!崩蟿⑾萝?,畢恭畢敬的說道。
蘇鎏有些為難的看著祁銘瑄,“這個孩子......”
她想說先把祁銘瑄送去警局。
小團子卻打斷她的話,“我不著急,姐姐可以帶我回去,反正姐姐爸爸的新家離我家不是太遠(yuǎn),我直接從那邊回去好了?!?br>蘇鎏想了想,覺得也是。
看著他這幅善解人意的小樣,蘇鎏有些抱歉的點了點頭,“對不起,又耽誤了一些時間?!?br>“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們快走吧!”祁銘瑄笑得像是陰謀得逞,拉著蘇鎏的手就往外跑。
大約一個小時,蘇鎏下車,抬眼望著父親的新家。
眼前的別墅寬敞大氣許多,建的是歐式風(fēng)格,不用想都知道內(nèi)部的裝修定然也是上檔次。
蘇鎏心中疑惑,她一直以為蘇家敗落的,怎么竟然跟想象中不太一樣。
心下充滿了疑惑,蘇鎏按響了家中的門鈴。
門打開,一副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眼前,是趙媽。
“大小姐,你回來了。”趙媽面露驚喜。
蘇鎏萬分感慨道,“趙媽?!?br>進了家門,蘇鎏一眼就看到繼母李婉茹坐在沙發(fā)上,由專門的人員為她做美甲。
見到她回來,李婉茹神情冷傲,帶著不喜。
蘇鎏也不喜歡她,因此也不在意。
只問趙媽,“趙媽,我爸呢?他情況怎么樣了?”
“額,這......”趙媽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李婉茹。
“趙媽?”蘇鎏不理解趙媽為什么還要看李婉茹的臉色。
李婉茹仰躺在沙發(fā)上,不咸不淡的說,“死不了?!?br>“你,什么意思?”蘇鎏冷淡挑眉,這女人怎么說話的?什么叫做死不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說你爸爸好好的,怎么的聽不懂人話?”李婉茹嗤笑一聲,輕飄飄掃了蘇鎏一眼。
卻意外蘇鎏變得更美了。
李婉茹挑眉,怎么搞的,一個喪家之犬過的比她們還如意?
“李姨,我爸到底是什么情況,你說清楚??!”
話雖然是問李婉茹,蘇鎏卻拿出電話,想親自問問父親了。
面對蘇鎏的提問,李婉茹沒好氣兒的說道:“我說你爸沒事,夠清楚了吧?不把你騙回來,你舍得回來嗎?你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也不管我們的死活,祁騫澤都把蘇家折騰成什么樣了,你一直不聞不問!”
聽著李婉茹夾槍帶棒的話,蘇鎏愣在當(dāng)場。
這些年來,她在外面哪里是過逍遙日子?
她在米國的情況......
蘇鎏咬了咬唇,沉默著不再開口。
“姐姐?!逼钽懍u看出她的心情低落,扯了扯她的手。
李婉茹注意到了祁銘瑄,有些意外,尖叫一聲,“哪里來的孩子,你又跟誰生了野種?六年前流掉的那個孩子還不夠呢,又生了一個。蘇鎏,你真作賤??!”
李婉茹說話再難聽,再怎么罵自己,蘇鎏絕不會反駁,畢竟她當(dāng)年確實做錯了事,可是小團子是無辜的,她怎么能牽連到他。
蘇鎏冷聲道,“李姨,別隨口亂噴,這個孩子跟我萍水相逢,我一會還要送他去警局?!?br>聽到不是蘇鎏的孩子,李婉茹放下了心來。
蘇鎏長得那么好看,把她送給富豪都能值好多錢,怎么能讓她生下孩子?
一旁的祁銘瑄卻突然開口了:“姐姐,你相信前世因果么?以前我爹地帶我去過布達拉宮,小佛禪就說過,前世做的孽,今生就會被鬼怪纏生。我看那個李奶奶印堂發(fā)黑,她一定夜晚總是睡不好,那是有鬼怪纏著她了。”
李婉茹一聽這話,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這,這孩子怎么知道她晚上睡不好的?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印堂發(fā)黑?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李婉茹睡眠極差,尤其這幾個月,天天晚上半夜醒來,一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
醫(yī)院也開了藥,可一直沒治好,這真的是因為鬼怪纏身的緣故么?
李婉茹忽然覺得周身有些冷。
“?。 ?br>她尖叫了一聲,趕忙跳了起來,指甲也顧不上做了,光著腳一溜煙的跑上樓。
李婉茹是個十分信佛的人,護身符,開光過的寶玉,佛像,這些她都收藏。
蘇鎏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可笑。
“姐啊,這小孩說的都是真的嗎?”蘇韻從樓上下來,盯著祁銘瑄若有所思道。
相比李婉茹,她并沒有那么迷信,畢竟生長的年代不同。
蘇鎏沒搭理她,蹲下為小團子整理衣服。
昨天洗的衣服,一晚上就干了,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孩子的奶香味。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逼钽懍u一聽這話,立即聳拉著小臉。
“怎么了?”
“姐姐,我還不想回去,我還沒參觀你的新房子呢?!?br>蘇鎏笑著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
“你先回去,以后想找我玩,跟爸爸媽媽打聲招呼就能來了?!?br>祁銘瑄把頭要成了撥浪鼓,“我只有爸爸,我爸爸現(xiàn)在一定不在家,他滿世界的跑,回去了我只能跟管家在一起。管家是個很無聊的人。”
蘇鎏一愣,瞬間同情起來。
“姐姐,這個孩子怎么這么面熟......”蘇韻疑惑的目光落在祁銘瑄的臉上。
總覺得他像誰,可一時又想不起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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