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強撐著笑意,和江城點頭。
“你好,我是許瑤的朋友程哲,你比照片里成熟多了?!?br>一句話說完,包間里徹底沒了聲音。
眾人神色各異地面面相覷。
江城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嘴角咬了根煙,伸手去拿桌上的果盤。
想起許瑤從來不準(zhǔn)我抽煙的話,我瞳孔顫了顫。
他手碰到果盤那刻,剛剛倒下的許瑤又一次挺直了身子坐起來。
“阿城你芒果過敏,不能吃!”
江城伸出的手頓在半空,看著她認(rèn)真的表情頗為好笑。
柔聲道:“你怎么和十年前一樣啊,傻瓜,這是西瓜,你喝醉了。”
那一刻我腦海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轟然炸響。
碎片刺得我心臟血肉模糊。
原來她不是記不住,只是不關(guān)心我而已。
八年來我無數(shù)次提醒過她,我海鮮過敏,花粉過敏,可她約會的首選永遠(yuǎn)是海鮮餐廳。
送花更是約會的硬性條件。
我從一開始的生氣,到后來的妥協(xié),隨身帶著過敏藥,甚至欺騙自己。
她只是工作太累了,腦子里裝不下其她東西。
可今天現(xiàn)實又一次將我抽醒。
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在揭露她不愛我的事實。
我面無表情地將她從沙發(fā)上扶起,下樓打車時,江城卻追了出來。
溫柔又帶著挑釁的眼神笑瞇瞇地望向許瑤的臉。
嘴里跟我細(xì)心叮囑:
“瑤瑤酒量不好,而且對解酒藥的成分過敏,你回去幫她沖一杯蜂蜜水,水溫不能超過六十度,她很快就沒事了,不然第二天早上起來會頭疼?!?br>這些事許瑤從來沒跟我說過。
我咬咬牙沒說話,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車。
他卻又一次將我叫住。
“對了,要不我加你聯(lián)系方式吧,晚上她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可以問我?!?br>“瑤瑤喝完酒睡覺就不安穩(wěn),你晚上得一直注意她,萬一踢被子就立刻要蓋上,否則明天肯定要發(fā)燒?!?br>我指甲用力得幾乎要嵌進血肉里,瞳孔不住地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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