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回去后變得沉默寡言,經(jīng)常躲開先生,一人跑出侯府許久不歸。
江氏想要我重回侯府,既是遂了裴清父子的愿望,也是因為我如今身份不同,相比昭華郡主更適合做侯府世子妃。
我冷然一笑:
「雖然我出身鄉(xiāng)野,但還是見過什么叫恩威并施,一石二鳥,絕不回頭——
「四年前我嫁入侯府,已經(jīng)是此生錯事,同樣的錯誤你覺得我會再犯第一次嗎?」
我曾經(jīng)給過裴清機會的,所以我入了侯府,換來的是全部情感的消磨殆盡,相互厭憎。
裴清一身落拓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不由得想起昔年我初到上京時對他的「糾纏」。
「江慈,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
我已經(jīng)不想和他再說些什么:
「我們之間的境地,已經(jīng)無關(guān)是否誤會了?!?br>他悲傷地望向我。
裴清即便是從前失憶的時候,也是風姿初衷的英俊公子,如今卻充滿了頹喪。
眼前這個我曾經(jīng)無比眷戀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令我覺得厭煩。
裴清拉住我的手:
「時至今日我方才明白,我從未停止過愛你。
「從前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才會做出許多荒唐的事情來傷害你,我其實一直知曉你對我的深情厚誼?!?br>他抬起我的手,企圖吻上我的指尖:
「相愛的人,應該有重來一次的機會?!?br>我抽出手,平靜的輕聲說道:「你曾對我說,從前的事情還是忘記得好,這句話同樣送給你?!?br>裴清咬了咬牙,認真地看著我解釋道:
「不是的。我只是驟然間恢復記憶,令我不知如何面對,愛你之言從不是虛假之言?!?br>「可是,我們之間傷痕累累也是真的?!?br>裴清啞口無言。
我以為裴清不會再來。
然而就在我跟李大師學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個黃昏,裴清帶著裴晏找上門來。
裴清一身青衣,以一根玉簪束發(fā),如昔年鄉(xiāng)野間穿著一樣,只是更為精致華貴。
我們終究早已不是那時的平凡夫妻。
裴晏打扮得仿若一個縮小版的裴清,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

繼續(xù)閱讀請關(guān)注公眾號廣白讀物回復書號2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