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試讀

他們的晚飯照舊是發(fā)霉的餅子。
而那些官兵則開始生火架鍋的做飯。
夏夫人望著手中難以下咽的餅子,又看了看受傷的兒女和夏老爺,狠狠心一咬牙,解開包著頭發(fā)的絹帛,從盤起的頭發(fā)里拿出一張銀票,走到韓碩面前。
這些是她在抄家前偷偷藏起來的,一直沒舍得拿出來。
“韓將軍,能不能用這些錢跟您換幾碗湯喝?”
韓碩震驚的看著夏夫人遞過來的銀票,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藏得還有錢!
“看來當(dāng)初朝廷抄家也并沒有抄的很干凈嘛!”
韓碩收下銀票,諷刺的笑了笑。
不過一百兩換幾碗湯,這買賣怎么想怎么劃算。
“行,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讓人把湯給你送過去。”
夏夫人忙連聲道謝:“多謝韓將軍?!?br>雖然答應(yīng)了會給夏夫人湯喝,但韓碩故意讓人盛的很少。
這樣她若是還想要,就得再花錢買,不管她身上藏了多少銀子,最后都得是他的囊中之物!
夏綰早就認(rèn)清了這幫官兵貪得無厭的本質(zhì),若是每次都得花錢才能吃的上飯,他們定會疑心自己哪兒來的這么多錢,那樣反而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禍端。
所以吃飯的事必須得秘密的解決。
現(xiàn)在終于輪到夏歡嘲笑夏綰了。
她捧著熱湯喝的津津有味,還故意陰陽夏綰:“你先前的得意不過是一時的,既然你說你不是我們夏家的人了,這好湯好飯日后你也無福消受了?!?br>夏綰咬了一口手中硬邦邦的餅子,笑道:“放心,你們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摸清了夏夫人身上有錢,那些官兵以后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把錢弄到手。
夏歡這個傻子,沒有半點(diǎn)危機(jī)意識還在這兒沾沾自喜呢!
夏綰強(qiáng)忍住想吐的沖動吃完了一整個餅子,轉(zhuǎn)頭一看,周相虞也在吞咽著難以下咽的大餅。
看來他包袱里剩的食物應(yīng)該也不多了。
等到眾人都吃完飯胡亂睡下之后,夏綰輕手輕腳的站起來,穿過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悄悄來到一塊兒大石后。
警惕的觀察過四周,夏綰從空間里拿出一只燒雞慢條斯理的啃起來。
荒郊野嶺能吃上這么一頓心里胃里都十分滿足。
吃完燒雞,她又取了靈泉水喝了個飽,看到空間內(nèi)長成的水果,順手又摘了幾個橘子補(bǔ)充一下維生素。
吃飽喝足,正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又看到山洞里出現(xiàn)的清澈泉水。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天然形成的,她用手劃拉著水面,想著不如趁此機(jī)會好好洗個澡。
打定主意,她便開始更衣準(zhǔn)備沐浴。
可正欲下水,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誰?”夏綰飛快系好衣帶。
但還未及轉(zhuǎn)身看見那人相貌就被一把匕首抵住咽喉。
身后的男人伸手捂住她嘴巴,語氣陰森,低聲警告:“別出聲,否則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夏綰冷靜的出奇,她舉起雙手示意對方自己沒有威脅,等男人松開手才問:“你想要什么?”
身后的男人笑了聲:“看來二小姐比大小姐要聰明得多,如果大小姐也跟你一樣聰明的話就不會受這么多罪了。”
是昨晚擄走夏歡的人!
來者不善,夏綰掌心翻握之際已從空間取出一根銀針,準(zhǔn)備隨時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弄明白他們到底想要什么。
“這位大哥,我現(xiàn)在是被流放的罪臣之女,身無分文,什么都給不了你?!?br>“我不要錢,我只要地圖?!?br>“地圖?什么地圖?”
“你少裝傻,就是你從夏政私庫里拿走的東西!”
他說的難道是那張藏寶圖?
看來那張地圖果然是個好東西,這么快就有人聞著味兒過來了。
夏綰自指尖落下銀針,趁著那人不注意,狠狠扎在他的天府穴上。
銀針扎在這個穴位上會使人痛不欲生。
果然,男人立刻疼的甩開胳膊,中針的那只手連匕首都握不住。
但因?yàn)榕乱齺砉俦植桓页雎?,只能咬牙忍耐,壓低聲音怒罵:“賤人,你敢暗算我?”
夏綰指指他穴位上的銀針“好心”提醒:“你可千萬別動怒,萬一氣血倒行,你這條小命就廢了。”
現(xiàn)在形勢顛倒,輪到夏綰來問他了。
夏綰撿起地上的匕首,在他脖子上比劃著:“說,是誰派你來的?找什么地圖?找地圖有什么用?”
男人咬牙承受著這徹骨的疼,面對夏綰的質(zhì)問很有骨氣的甩甩頭:“沒人派我來,你要是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盡管殺了我!”
“嘴還挺硬。”
夏綰把玩著手中匕首,突然照著男人胯下刺去。
男人一臉駭然,忙用另一只手去擋,但剛護(hù)住命根子,大腿內(nèi)側(cè)便猛地傳來一陣劇痛。
“你這個......賤人!”
原來她一開始目的就不是他的命根子!
夏綰拔出帶血的匕首,繼續(xù)逼問:“還是那個問題,誰派你來的?”
就在剛剛下刀的那一瞬間,夏綰突然想通了。
如果是皇帝,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大可光明正大的把他們一家人抓起來拷問。
愿意如此大費(fèi)周章的恐怕是另有其人。
男人疼的渾身發(fā)抖,因?yàn)槭а^多,臉色也愈漸蒼白。
不過嘴還是一如既往地硬:“沒......沒人派我來?!?br>“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夏綰拔出他天府穴上的銀針改刺膻中:“這會減緩你的血液流動速度,不至于讓你死得太快,沒事,我們還有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要不要告訴我實(shí)話。”
男人虛弱的靠在石壁上,假意做出思考的樣子,但一只手卻向后悄悄摸到武器。
“是我低估了二小姐,傳聞都說夏二小姐是個廢物,如今看來,傳聞終究不可信?!?br>話畢,他抽出腰后的皮笊籬就朝夏綰甩了出去。
那武器向她飛來的速度極快,等夏綰反應(yīng)過來時已距她不足一掌之距。
本以為躲不開了,可不知哪里來的飛石,正好砸中那只皮笊籬,方向偏了一寸,夏綰側(cè)身正好閃過。
夏綰跟那男人同時看向飛石砸來的方向,只見到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站在不遠(yuǎn)處的石頭上。
人影走近,夏綰看清來人,竟是周相虞!
“你怎么在這兒?”夏綰背起拿著匕首的那只手。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他又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
周相虞眉眼微垂,半張臉藏在長發(fā)下,半張臉隱在黑暗中,神色難辨。
“我出來方便,隱約聽到這里好像有人說話,就過來看看。”
他抬眸看向前方傷得不輕的男人,解釋的是如此合情合理。
“你又在這里干什么?這個男人是誰?”
夏綰站在周相虞身后沖著面前的男人比了個割喉的手勢示意他別亂說話。
隨后故作輕松的解釋:“我也是出來方便的,不知道這里藏著個人,應(yīng)該是這附近的獵戶晚上借這山洞休息的吧,他見我起了色心,我們就......打起來了?!?br>她說話間,周相虞已經(jīng)走到了那男人的面前。
天府有銀針,大腿內(nèi)側(cè)有刀傷,能把一個武功精湛的人傷成這樣,夏綰不簡單!
而那男人看清周相虞的樣子后卻露出了極為驚恐的表情,瞬時瞪大了雙眼:“太......太......”
太什么還沒說出口,周相煜突然抬手,眼中肅殺之氣頓現(xiàn)。
男人大張著嘴巴,卻不像剛剛那樣能發(fā)出聲音,慢慢的嘴角開始有血流下。
周相虞利落的轉(zhuǎn)身,朝著夏綰的方向走去:“回去吧,一會兒驚動了官兵就麻煩了?!?br>夏綰指指那人:“那他怎么辦?”
她還什么都沒問出來呢。
周相虞蹙眉質(zhì)問:“你想怎么辦?殺了他?然后惹來官兵再罪加一等?”
夏綰悻悻閉嘴。
也罷,反正這些人沒得到想要的還會再找上門的,以后不愁沒有盤問的機(jī)會。
她只得跟著周相虞一起回去。
就在兩人轉(zhuǎn)身離去后不久,緊貼石壁站著的男人突然緩緩倒了下去,而他脖子上一個指甲蓋兒大小的血洞正汩汩流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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